楚天和李清风进了院子,眼见着那院子里侯看山、秦川他们几个正忙着在给一口架在院角的大锅点火。
那大锅的木锅盖已经扣上了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不过警卫连他们是在四点多钟的时候撤回来的,回来之后炊事班就开始做饭大家都已经吃过了。
楚天和李清风虽然好奇为什么这时候要烧火可终究没有张嘴询问。
“吱丫”一声门响,当走在前面的楚天闪开身时,就跟在后面的李清风便看清了屋子里的景象。
这是间正房,此时太阳已经西斜,那阳光照不进这个低矮的草房,屋里便显得有些暗,可是李清风却已经微微瞪大了眼睛,他已经把屋子里的光景尽收眼底了,可随即他就有了一种想捂住鼻子的冲动。
两个被扒的只穿着兜裆布的人已是被背向着五花大绑的捆在了顶着房梁的柱子上,就在他们的旁边则胡乱扔着黑衣黑裤。
那两个人一个长的挺黑,个子本就不大,被绑在那柱子上就跟那被烤糊了的山鸟似的。
另外一个长的不黑,可是嘴上面的那个方块的胡子便有让一种让人心生厌恶的感觉。
就这两个人的身份不问自知,这正是被他和大老笨活捉回来的日军士兵中的两个。
可是李清风所恶心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屋子里却是充满了一种血腥的味道。
两名日军士兵的身上都有伤,伤口不大甚至说很小,可是那伤口偏偏又有点密,创伤又比较深,于是从他们身上流下的血便如同有好几十只蚯蚓在往下爬行一般。
血流多了当然会疼,人疼了就会动,可是偏偏这两名日军却因为五花大绑给勒的动弹不了分毫。
什么叫五花大绑?那却是把脖子都要勒在柱子上的!
身上有伤又流血了,那伤口密集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很小,可也正因为小那被伤之人自然会很疼,象针扎般的痛,还是被好多针扎的痛,那受刑之人自然会痛极。
人痛极自然会叫,可是这两名日军是注定叫不出来的,只因为他们的嘴也已经被破布塞的满满的了。
满到什么程度呢?为了防止这两个家伙叫出来,那布是先用手塞完布布再用木棍啥的捅得的极为密实。
就李清风眼前的这个情形就象中国人要建一个打谷场,地平整完了那是要用石滚子碾的要用重物砸密实的,学名“打夯”!
就这两名日军嘴里被塞了破布然后又被打了夯,别说他们说话了,就是屁都放不出来一个,那嘴被堵住之后的“呜”“呜”声都免了!
伤口不少血也流了不少,人显然也挣扎过了,估计现在也没啥劲了,现在唯一证明他们还活着的那也只是胸口的起伏了,他们眼睛已经都已经闭上了,也不知道是疼昏过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而能让他们昏过去的也只是因为他们面前所站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也赤裸着上身,从后面看那身上全是精肉,虽然人有些瘦可却也极是结实。
只是当他听到门响转过身来时,他那小肚子上的那层不再象年轻人那样紧凑的皮却暴露了他的岁数,因为他是王老帽。
不知道怎么的,当王老帽转过身的刹那让李清风就想到了他听老兵们讲过的衙门里的酷吏,不对,叫酷吏不对,那叫行刑之人?也不对,还是叫刽子手吧。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刽子手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刀断头的。
有死刑犯为了临死捞个痛快,还会特意在暗地里打点刽子手让他在行刑之前把那鬼头大刀磨的更快一些,这样就可以一刀断头,那死刑犯也会少受点罪。
至于象传说中的一刀斩出,人头落地之时还大喊一声“好快的刀哇”,那却是给那血腥之色多出了一丝不能说浪漫却也极传奇的色彩。
可是那样的刽子手却绝不是此时李清风眼前的王老帽,在这一刹那李清风觉得王老帽也是刽子手,可是却属于那种将犯人千刀成剐的刽子手!
“他奶个腿儿的,真想把这两个小鬼子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这咋就不开口呢?”当王老帽看到楚天带着李清风到了,他再说话时,他那刽子手的形象才在李清风的眼前隐去真人回归。
李清风自然是了解王老帽和那些老兵在一起商量出来的救商震的办法的。
那就是活捉一个或者几个日本鬼子,用缴获自日军的有毒的暗器藜再把那几个日本鬼子扎伤了。
然后再用同样缴获自日军的药面子往这几个日军的伤口上涂,看到底哪个能解被他们扎伤的日本鬼子身上的毒。
既然是已经计划好了的事情,活着的俘虏又抓到了,王老帽理所当然的也就这么干了,现在这两名日军身上的伤痕点点血迹如虫便是他的大作了。
当然了,如果能够问出这两名日军的口供说出哪个小瓶瓶里装的是解药那是最好的,而且现在他们回旅里了,不还是有着那个会说日本话的翻译呢嘛!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