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某个镇子的客栈当中,已换成便衣的商震却哪管什么乐子,他正看着窗外的房笆默默出神。 他带人已经出来五六天了,他出来之后自然是来寻找冷小稚的消息。 根据那个山东老太太的描述,就那个女子不是冷小稚又能是谁? 东北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单眼皮儿,长得有些瘦,还姓冷,商震可不信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 说实话,在商震刚和冷小稚分开的那一年里,商震还会总想到冷小稚。 至于他想什么,正如他和冷小稚在一起时那样,也如天底下所有热恋中的男女那样,懂的全懂,都是可意会却不能言传的事情。 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再加上戎马倥偬,他就很少再想冷小稚了。 每天行军打仗累个半死或者他差一点就死,他还要操心大家伙的事,他就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冷小稚了,或者说就是有时间想他也刻意的选择了忘却。 可就当他以为自己和冷小稚之间所立下的那个“你不嫁我不娶”,或者说“我不娶你不嫁”的誓言,已经成为水中月雾中花的时候,偏偏冷小稚又出现了。 人吃五谷杂粮那都有七情六欲,这回有了冷小稚的消息,商震就感觉从自己内心里冒出了某种火来,男人之火! 要说他跟高雨燕原来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也会有这种苗头,可是商震不是那种占有欲强的人,他总觉得自己和高雨燕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便刻意回避开了。 他觉得自己如果跟高雨燕好了,那自己都会有心理负担,会觉得对不起人家。 可是当他前几天知道冷小稚也在山东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不想重聚在一起? 那自己和冷小稚在一起,那都是用嘴盖过戳儿的也只是差临门一脚罢了。 在他的想法里,冷小稚就是自己理所当然的媳妇,那和自己的媳妇在一起,又能有什么心理负担? 既然有了消息,那趁现在日本鬼子还没下乡,那还不抓紧找? 只是又怎么可能那么好找?人家可是鲁南游击队的人。 时下山东抗日势力很多,可是抗日势力又分成明的和暗的。 像他们东北军那就是明的,SD省主席沈某人所收编的队伍也是明的,这个地方的什么大刀会、小刀会、长枪会那也是明的。 可是唯独这共产党八路军的鲁南游击队却是暗的! 商震他们也只是知道鲁南游击队是在鲁南活动,知道他们大致的游击区,可是具体人家的窝子在哪里,他们却是不知道的。 这点也不奇怪,毕竟他们来的时间短。 那要是论和老百姓搞好关系,他们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八路军的队伍? 什么鱼水情深?商震所认为鱼水情深那是他自己想的,他自己都认为差不多就行了,那 可人家八路军和老百姓那却真是鱼和水的关系,人家那是一家人。 可是他们东北军呢,那些纪律不好的也祸害老百姓的部队就不提了,商震他们在自己这片在老百姓中口碑也还不错,可是那些老百姓也不会告诉他鲁南游击队在哪里。 而这又是为什么呢?原因却是鲁南游击队很多的游击队员,那都是人家本地人参加的。 你商震的三营对老百姓再好,在他们看来那也是外人,或者说你们是是很好的客人,那可绝不是自己家的人,人家防范之心那绝对是有的。 如此一来,商震他们再想寻找鲁南游击队的踪迹,那个真是到哪都能听到人家的名,可是却偏偏见不到人家的影儿。 这你让商震他们又如何寻找? 而此时正在同一个屋子里的陈瀚文眼见商震那不太乐呵的样子便低声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文人嘛,就喜欢这么个调调!可陈瀚文这句话偏偏却又被秦川听到了。 咱别说秦川有没有文化,可是陈瀚文所说的这两句古诗的大概意思,秦川又不傻那也是能听懂的。 可是他却故意问道:“啥?我说秀才你说的是啥,什么腰带渐宽人不悔呀?” “啥啥——就腰带渐宽,我啥时候说腰带了?没文化太可怕了!”挺好一句古诗那衣带咋就变成腰带了呢?秦川差点把陈瀚文的鼻子气歪了! “我有听错吗?你不就是这么说的吗?老马,老马,哦,老马在圈里面没放出来。”秦川道。 平素里秦川总和马天放在一起。 可是这回他们所有人都是着便衣才来的,马天放有一只胳膊没有了,那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了的,为了不想惹人瞩目,他就也只能待在营里了。 陈瀚文拿秦川没有办法,也只能不再吭声,而这时那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