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了。” 魏山意介绍的研友叫姜哲,和他一起毕业于吉林大学。 好友通过后,姜哲一直也没有回复。 秋禾看了看她头像,是个白皙可爱的姑娘。 头像照片上的她穿着灰色的西服抱着胳膊。 秋禾之前也拍过那样的工装照,背景乏善可陈,姿势僵硬。 出片后,真是看一眼都要崩溃的程度。 不过姜哲不一样,头像里的她像一首清丽的小诗。 秋禾转头问他:“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之前是一个学生会的。” “真没想到,你这么内向的人也会参加学生会。” “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姜哲是外联部的,经常和我们组织部打交道,一起办活动。” “我从来不参加什么校园活动,没想到吧,什么外联部组织部我一概都听不懂,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不是就觉得我可冷漠,可不好接触了?” 魏山意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接着在秋禾看不到的另一侧偷笑。 “对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冰山顺着洋流从西伯利亚搬到细阳了。” “那可不是么,冰山美人说的就是我,多写实呀。” 魏山意强忍笑意,却被扭曲的嘴角出卖。 秋禾有些羞耻,拍着他的肩膀:“憋回去,别笑了,给我忍着。” 看着魏山意听话的秉着嘴角,她倒先破了功,暗笑起自己来。 馄饨好吃是好吃,可惜店里只有风扇,没有空调。 此刻,她脸上的粉底开始结块脱妆。 “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下再去书店,正好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 “我现在不能回家。” “为什么?” “我妈今天出差回来,说不定这个点儿正在家里呢,看到我化成这副模样,估计又要念叨我。” “你一定疑问为什么我都是成年人了,连这点自由也没有?” 秋禾放下筷子,看着魏山意欲言又止的疑惑自问自答。 “倒也不是没有自由,我一直就不喜欢在我爸妈面前表现出我成熟的样子来,好像一直都挺难为情的。” 从小到大,秋爸穆妈总爱靠谈论她的身材外貌变化来增进感情。 这个过程并不温馨,在秋禾看来,充满了不适感。 他们聊她的脸部的颧骨怎么膨胀了,下巴如何的尖翘,议论她没有幼童时期的天真可爱了。 他们聊她发育了,腿变长了,变粗了,连穆妈的腿都比她细。 他们骂她来月经时弄脏内裤。 笑她一个冬天就一件棉袄,问她和衣着干净的同学走在一起,这么寒酸为什么不自卑呢? 他们抓包她因为无聊偷用穆妈化妆品在脸上做实验,斥责她不要脸故意不让理发师把头发剪短啦! 听他们议论自己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只困在玻璃罩里的动物。 秋爸穆妈一起手拉手,在这个只有她的动物园里闲逛。 她是在这个罩子里唯一的原住民,在这里出生,长大,也注定要在这里死亡。 她从不习惯,反抗,到最终适应再也离不开,罩子带给她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一旦她要冒犯玻璃罩子的限制时,她就会自觉开始自我修剪。 秋爸和穆妈孜孜不倦的教诲声和玩笑声在她周围,呈360度旋转的态势,梦里也不停歇。 “反正我可不愿意和我爸妈呆在一起了,听他们说我就浑身不自在。” “不过正好我可以用公主学习法,前段时间在社媒上总能刷到,说的是学习前着装得体,反而可以通过增强内心的仪式感达成对自身的约束力,进而提高学习效率,我今天正好试试看。” “公主学习法?” “不过我可不当公主,我身为女皇陛下,将要主持社稷大业,现由帝师肖秀荣老师,向本皇汇报辩证法之要闻,我要认真评析。” “那我就是女皇的书童。” “好,书童开启你的专注之旅吧。” 她打开手机,里面是她事先录制1000题错题集录音,她闲着没事儿就倍速播放,磨耳朵加深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