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整理下摆的平生叹了口气,只见他一边收拾棋盘一边望向窗外虽是轻声轻语,却是在楼阁之内掀起一阵清风。
“正崖,不得对上官宫令无礼,这场闹剧就到这里停歇吧。”
在屋里的景瑜只能听到细微的声音,可是在水潭上准备蓄势对上官彩蝶发动攻势的段正崖耳中却如天上之惊雷般震耳。
只见他叹了口气收刀落到地面,那赤发大汉一条腿盘坐在护栏柱子上幸灾乐祸的打趣道:“兵圣他老人家发话了,你怎么不提刀和他理论理论?”
闻声,段正崖停下脚步,一双鹰眼如钩,下一秒雁翎刀的脚尖就抵在大汉的脖颈处。
那大汉嗤笑一声:“我一身横练,你的沧浪刀法也未必能破得了。”
“试试?”
“切~”大汉一甩鼻子,“试试就试试,小绵山上走着!”
两人离去,剩下和他一同前来的和尚书生见状也是索然无味的对着琅阙阁作揖离去。
独留那妩媚的尹三娘还在盯着上官彩蝶的胸看个不停,上官彩蝶本正摘
上官彩蝶陡然闪身到别处,小脸微红的看着嘴撅上天的尹三娘。
“你这野丫头,是不是想让老头子请你进来喝茶?”
尹三娘闻声,连忙摆手吐舌头道:“哪敢叨扰您来人家,我这就去小绵山看看老段和老褚斗法去,您的茶还是留着和帅爷喝吧~”
话罢,她双手在胸前托了托,从上官彩蝶身边经过的时候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长这么大,也得有个男人时常疼爱才是,要不然没几年就成肥肉了。”
这可把上官彩蝶给臊的交叉着胳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看来,还得老头子我送你一程才行。”
平生的话音刚从楼阁之内传出来,一股阴风突然从山涧飞越而来,披着霞光的雾气四散,尹三娘眼珠子瞪得滴溜溜的圆,下一息就被不知被卷飞到了哪里。
“上官宫令,阁内请吧?”
水雾重新笼盖这一方天地,上官彩蝶飞身落到床边,正和景瑜相对,他让开扒拉身子,让上官彩蝶进来,刚落地他就着急问道:“这是闹得哪一出啊,江先生和我弟弟呢?”
不等上官彩蝶气鼓鼓的开口,平生敲着桌子说道:“这年头的太监都成了精了,上官宫令你说是不是?”
上官彩蝶走到棋盘跟前深深作揖道:“见过兵圣前辈。”
平生,龙阳十九年生人,曾在稷下学宫求学,后弃文从武,辗转天下。
其用武用兵之道,一言难以囊括。
说非要一语讲明,可以这样说:以前的天下,十二国并存,他从军后,如今的天下四国鼎立。
可以再添一句:大明朝的版图,有一半都是他当年打下来的。
面对这样一位拥有全天下最大的丰功伟绩却在天命之年急流勇退的老人,上官彩蝶心里只有敬佩。
“哎~什么兵圣不兵圣的,老头子我最烦这些虚名,你还回答我呢,跟你来的那个小太监成精了没?”
上官彩蝶咬牙切齿的说道:“沾上毛比猴都精!”
“那你们成亲了没有?”
看着上官彩蝶逐渐面红耳赤起来,在一旁的景瑜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张开双臂问道:“什么情况,江先生是太监?”
“说你傻,你还真就不动脑子了,天底下一共就四个神医,你觉得哪一个是个年轻的娃娃?”
景瑜一拍脑门:“原来是景兄,你说你们何苦戏耍于我。”
“实在抱歉,我也是被蒙在鼓里,”上官彩蝶微微颔首,面露歉意,“是他非要这么干的。”
平生拂袖哈哈一笑道:“行了,谁让你长个白长个脑子,也不知道你随的谁,你爹是个人精,你娘是个专管人精的人精,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榆木脑袋。”
景瑜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气愤不过,哪料想平生又开口道:“行了,我们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别插嘴,去泡杯茶来。”
“哦~”
走出去好几步的景瑜,在平生伸手刚要开口还未开口之时突然又猛然折返回来问道:“不对啊,我弟呢?”
平生一脸嫌弃的摆手道:“景轩不会有事的,沏茶去。”
“哦~”
“要花茶!”
“知道了。”
等到景瑜扶着楼梯下去后,平生一脸慈祥的看着上官彩蝶:“嗯~女娃娃长得真俊,和你娘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您认识我娘?”
平生的眼神逐渐深邃了起来,他手捻胡须仰头似是怀念道:“你娘当年还差一点成了我徒弟呢,可惜她一心向医,唉,说起来也是一件憾事。”
看到上官彩蝶眼睛泛红,他连忙摆手笑道:“好了,都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了,说说你们俩吧,是怎么好上的?”
这话锋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