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里屋的门突然打开。
赵正架着柱子的肩膀缓缓走出来。
一见赵正,蒋翠兰也不干架了,哭着喊道,“死鬼,你可算知道出来了!”
她还以为赵正是出来维护她的,哪知道赵正冷冷道,“今天当着诸位乡亲们的面儿,我这张脸也不要了,咱们把话说清楚。”
“蒋氏翠兰,嫁到我老赵家这么多年,上不侍奉公婆,下不照料子侄,对丈夫更是不忠,不守妇道,在外勾三搭四,丢尽了我赵家和你蒋家两家的颜面!你这等妇人,再留在家中,便是祸害!阿修,你识文断字,麻烦你替我写一封休书,今日我要休了这贱妇!”
村民们虽然爱看热闹,这种当场休妻的场面毕竟没经历过。
想劝两句,又不好劝。
想走,又舍不得头猪和那头羊。
太难了。
连赵锦儿都惊大嘴巴,往日叔可是被婶子拿捏得死死的,今儿竟然要休妻?
嘴唇微张,嗫嚅道,“叔,外头的风言风语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要不还是等腿好了,再跟婶子好生谈谈……”
赵正却不耐烦的挥挥手,“还有甚好谈的!那日她回来讨衣裳,那奸夫也跟着回来了,两人把我当死人,在外屋就亲嘴,当我都没听见没瞧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