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珍珠低头应了一声,忙往外跑去。
见她跑得这么快,裴枫猛地意识到自己用嘴帮她嗦血的行为实在不妥。
她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他这也是下意识的动作,实在没想那么多。
从小他只要受伤流血,裴奶奶都是帮他嗦一嗦,说这样好得快……
见秦珍珠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赵锦儿问道,“怎么了?”
秦珍珠怔了怔,才举起手指,“切、切了。”
赵锦儿连忙上前,掀开布查看,“已经不流血了,应该不严重。我重新给你找块干净布包起来。”
说着,就把之前那块染了血又沾了灰的碎布扔到地上。
秦珍珠犹豫了一下,趁赵锦儿进卧房连忙捡起来,偷偷塞进腰包……
午饭时,除了赵正和两个孩子,剩下的四个年轻人,是各个心怀鬼胎。
裴枫最先放下筷子,“我吃好了,回去了。”
秦珍珠抬眼偷瞄他一眼,不料他的目光也正扫过来,吓得连忙低下头。
怎么回事啊,以前跟裴大哥嘻嘻哈哈的也没甚,今儿怎么连看都不敢看他……
秦慕修目光如炬,两人的小动作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他静静坐着,笑而不语。
老实人赵锦儿看着裴枫的碗,疑惑道,“裴大哥今天怎么吃这么点,我记得你平时起码要吃两大碗啊!”
裴枫脸热烘烘的,好在他黑,也不大看得出来。
“今天不饿。”
“再不饿也不能吃这么点儿啊,你比猫吃的还少,该不是哪儿不舒服吧,我看你脸好像有点红。”
“红?没有没有,我那是热得。”裴枫逃也似的拿上书包就跑了。
赵锦儿撇撇嘴,“真是的,吃不到两口饭,还给我煮了那么一大锅,晚上得吃剩饭了。”
木易摇头叹气,“有情饮水饱啊。”
“啥?”柱子文化程度有限,实在听不懂他拽文。
“吃你们的饭!”秦珍珠怒目圆瞪。
她又泼辣又刁蛮,动不动就要罚人干活,两个崽子都怕她,立刻闭嘴了。
吃完饭,赵锦儿把之前那个恶少赔的金子拿出来给赵正。
赵正一听,忙摆手拒绝,“我这腿都是你跟侄女婿花钱治的,这金子偿也该偿给你们。”
赵锦儿笑着推过去,“我们又不缺钱用,倒是柱子,过些日子要去郡上当药童的话,总不能身无分文啊,一个人在外,总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要买。”
赵正感慨万千,不知说什么好。
大哥临终前把赵锦儿交给他的时候,他其实不大愿意的,毕竟是个女子,养大了也得嫁人,要是男侄,还能当半个儿养。
后来他腿断了,蒋翠兰更是时不时就拿赵锦儿为由找他的茬子,他萌生过许多次把赵锦儿送走的念头。
以至于蒋翠兰将她半卖半送嫁到老赵家来的时候,他吭都没吭声,心中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是怎么也没料到,现在他和儿子竟然都靠赵锦儿和她的“痨病鬼”丈夫生活。
也是直到如今,他才真正把赵锦儿当亲闺女看待。
等腿好了,一定要好好干活,给将来的侄孙准备一份像样的百岁礼……
赵锦儿把金子给他,嘱咐柱子和木易把碗筷洗掉,就跟秦慕修再次来到里正家。
听了两口子的想法,里正眼睛都瞪出来。
“你们想把整片后山都包下来?我没听错吧?”
秦慕修点头,“没听错。”
里正深吸一口气,满是担忧的看着两口子,“阿修啊,你是叔看着长大的,你老实告诉叔,你没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吧?”
干了半辈子里正,小岗村连个百两户都没出过。
谁家能有个十两银子的积蓄,那就是富户了。
后山那一片,百来亩地,虽然不是极上等的水稻田,全包下来起码得五百来两。
这两口子,没多久前才买下十亩地,这才几天啊,干啥又发这么一大笔财?
秦慕修噗嗤一笑,“叔你放心吧,这银子来路明明白白,是我们跟郡上的药商蔺家太太借的。她家在咱们镇上也有两间药铺,您应该见过。”
“蔺记?”
秦慕修点头,“正是。”
“那可是大商户啊!你们怎么跟他家搭上关系的啊?”
秦慕修就把赵锦儿给她家儿媳妇接生的事儿说了。
里正听了,满脸艳羡,“真没想到你这小媳妇有这么大的本事,老秦家真是捡到宝了!”
秦慕修笑笑,表示认可。
“这地,你们要包,叔当然可以给你们办,但叔劝你们可要想清楚,五百两不是小数目,上百亩山地砸在手里,万一出不来东西,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