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鹏啊,这得遭了多大罪啊!”秦老太摸着刀疤,心惊肉跳。
秦鹏道,“我不过留个疤,砍我这一刀的敌人,被我一刀结果了。我没亏,将军还夸我英勇呢。”
一家人听着,越发吓得直抖。
乡下人,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哪里能想象得出战场上的情形?
光是听到这么两句,胆儿都快吓破了。
秦老太握着秦鹏的手,“这回回来,还要去吗?”
秦鹏道,“自然要去,我只是回来办点事。”
“什么事?办完了吗?”
秦鹏这才道,“还没办完呢,我这就得走。这是实在想你们得紧,先回来看一眼。”
说罢,抬脚就要转身。
王凤英望眼欲穿盼了多少天,才盼回来的宝贝儿子,这都还没焐热,居然又要走,急得当场大哭起来。
“怎么又要走!你这参个军,参成了大禹贤帝吗?过家门连门都不进!”
见他娘哭,秦鹏笑道,“我不走远,就去一下包家,等会就回来了。”
“去包家作甚?”一家人都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秦鹏的脸色顿时沉下来。
“春竹,出了点事,我这次,就是送他回来的。”
“啊?春竹咋了?”
“伤了腿。”
“呀!严重吗?老包头可就这么一个儿子,盼头都在他身上,怎么就伤了腿。”秦老太惊道。
秦鹏的脸色更难看了,“挺严重的。”
整条左大腿都截了。
那场战役太过激烈,根本不像他对秦老太说得那么轻松。
他不止是脸被砍了,为了救将军,胸口还挨了一箭,直接射穿肩胛骨。.
现在只要阴雨天,肩膀就疼得紧。
不过,他虽然伤得重,好歹全须全尾的恢复过来了,相比下来,还是包春竹更惨——
截了一条腿都是小事儿,最要命的是,伤到了命.根子。
军医说,子嗣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