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俩都没事儿,您看,这不都全须全尾的吗?”
赵锦儿不知死活的冲着王凤英转了两个圈。
王凤英捞住她的屁股就打了两巴掌,“全个屁!瞧你这屁股瘦的!还没有珍珠一半大!啥时候才能给阿修生个儿子!”
赵锦儿羞得小脸红红,往秦慕修身后直躲。
秦珍珠一脸懵逼看着她娘:
娘,您礼貌吗?
王凤英还在絮絮叨叨,“以前搁娘家瘦是婶子刻薄你,现在做了老秦家的人,还这么瘦,人家还以为我磋磨你呢!等会儿杀鸡炖汤,你必须吃半只!”
赵锦儿咽口口水:……
“我的乖孙!”
秦老太听着声儿,出来看到大孙子和孙媳妇,激动得差点摔了一跤。
小两口连忙上前扶住,“奶,您慢些!”
秦老太抓住两人就打,“挨千刀的!咋就养了你们俩这不省心的!是要急死一家人还是咋的!”
赵锦儿在娘家时,进山挖野菜,迷路个三四天也没人管的。
从来没有感受过大家庭的温暖,哪里受得了这,喉头又哽住了。
“大娘,奶,你们对我真是太好了!”
王凤英翻她一眼,“小瘪犊子,别扯这有的没的,往后敢再这么胡闹,这个家,你俩就别回了!”
骂归骂,骂完,老婆媳俩就开始杀鸡宰鹅,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
一旁的裴枫目瞪狗呆:
原以为王凤英和奶疼他,天天给他做白烙饼呢!
结果,这两口子一回来,大鱼大肉?
“不是,内个,大娘,奶奶,不带这么偏心眼儿的……”
秦老太解释道,“你这不是天天在家吃么,他俩刚回来,在外头辛苦了这么久。”
“我也辛苦啊,我夜夜温书,还有仨月就得春闱……”
“那……不然给你加个鸡腿?”
裴枫蓝瘦香菇,锦丫吃半只,他只有一个鸡腿,家长们偏心眼子是坐实了……
一家女眷都出来忙饭。
赵锦儿也想帮忙,秦老太不许,罚她端把椅子坐在院儿里,带妙妙和多多晒太阳就好。
两个孩子也想她得很,二宝咯咯咯直笑,大宝为着她“三婶”、“三婶”喊个不停。
深秋的阳光很暖,又不像盛夏那样晒,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就像心里一样暖。
赵锦儿怀里抱着多多,又教妙妙折纸花。
秦慕修站在廊檐下,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暖洋洋的。
有这样的生活,争什么江山社稷!
当皇帝能有这快乐?
前世的自己,真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害了自己也就罢了,还害得整个东秦生灵涂炭,罪过啊!
这辈子,不止要珍惜媳妇儿,只要有机会,也要跟她为老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善事,就当弥补前世的过错。
只可惜这现世安稳的宁静,没维持多久,就被一阵嘚嘚的马蹄声打断了。
“赵娘子,秦公子!”
郝师爷急切的声音穿透大门。
赵锦儿奇道,“郝师爷,您怎么来了?”
又出了变故?
秦慕修却从郝师爷焦急的脸上,预测到了不祥,“郡上很严重?”
郝师爷欣赏地看了秦慕修一眼,这位小秦公子委实神机妙算。
“足足有三百多例!”
虽然早就猜到郡上肯定逃不过,但听到有这么多病人,秦慕还是修心里一震。
赵锦儿可没他那么好的定力,听到这话,立即站了起来,“什么!”
“大人想请赵娘子到郡上,继续主持抗疫。”
赵锦儿脸色微变,方才大娘和奶还在为他俩去王家村的事儿,又是抹鼻涕又是抹眼泪的,现在家里的板凳还没坐热,又要上路,不闹翻天才怪。
郝师爷见两口子一脸为难,道,
“大人说了,绝不叫赵娘子白白涉险,待到疫病结束,要么在村里再给您家批一百亩地,要么在镇上给您置一套宅子。”
王凤英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听着郝师爷的话,气得一蹦三丈高。
“置个屁宅子!咱家又不是没屋住!一百亩药田就种得够呛,再要一百亩作甚!起开起开!俺们不稀罕!休想再忽悠我家侄儿和侄媳去送死!”
秦老太也出来了,一手拽住赵锦儿,一把抓牢秦慕修,像是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郡上那么多大夫,个顶个都比我家锦丫医术好,俺们农门小户的,啥也不图,就图个平安!还请大人,另找高明吧!”
郝师爷没料到这茬,“唯有赵娘子,能治愈病人啊!”
眼巴巴的看着赵锦儿和秦慕修,像条可怜的哈巴狗。
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