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点头,“阿修媳妇,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办!”
章诗诗自然不肯,这样一来,那不是立即露馅吗?
但屋里好几个男人,哪里轮得到她撒泼。
秦大平和秦虎一人一个抱起孩子,赵锦儿轻轻把两个孩子的手指头戳破。
各滴一滴血到两只碗中。
孩子们吃痛,哭天喊地。
章诗诗也顾不上,只管在那叫骂,“你们休想给我扣屎盆子,什么结果我都不服!”
却是没人搭理她。
王凤英滴了两滴血到碗中。
四滴血在两只碗中各自为政,只管互相打转,怎么也不肯融合到一起。..
看着这两只碗,王凤英气不打一处来,“果然不是老秦家的!”
“随便弄一碗水来,便说可以认亲,你们欺负我没念过书吗?我不服!说到哪里我也不服!”章诗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赵锦儿一边拿糖果哄着两个娃娃,一边不卑不亢道,“我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怀疑,你放心,我会证明这碗水一点问题都没有。”
说着,又当众调了几碗水。
把妙妙喊过来,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串糖葫芦。
“妙妙,三婶在你手上捉个小蚂蚁,捉完给你糖葫芦,好不好?”
妙妙的眼神完全被糖葫芦吸引,乖乖地伸出小手。
赵锦儿眼疾手快扎了一滴血出来,挤到新的碗里,妙妙还没来得及哭,就不疼了,没事人儿似的蹦蹦跳跳跑开了。
“大娘,您再滴点血进来。”
王凤英把刚才的眼子捋了捋,血滴进碗里,顿时与妙妙的血融为一体。
里正冷哼一声,“章氏,瞧见没?”
章诗诗脸色惨白,但她还是不肯承认。
当场撒泼,“两碗水就想诬赖我的儿子是私生子?没那么容易,我还是不服!”
“两碗不够?今日就叫你心服口服!”
老秦家一家都本本分分,现在还出了这么多有出息的后生,他自然是向着老秦家的,也想替老秦家一次性解决这个大麻烦。
“珍珠,去让你婶子把两个孙子都带来。”
秦珍珠立刻跑出去。
不一会,里正媳妇牵着两个孩子赶过来。
看着一屋子人,里正媳妇一头雾水道,“干嘛呢这是?咦,这不是秦鹏前头那媳妇儿吗?”
王凤英连忙呸呸呸,“别提,别提,晦气!我家阿鹏跟她早没关系了!”
里正就把事儿说了一下,里正媳妇最是个公道人,当即就道:
“啊呀我说章氏,你娘也是从咱们村子出去的,乡里乡亲的都认识。孩子既然不是秦鹏的,没人追究你就不错了,你还不赶紧带孩子有多远走多远,万一闹开了,你自己没脸就算了,岂不是把你娘也往坑里扔?”
里正拉开媳妇,“这种人,跟她多说无益。来,喊你来有事儿呢。”
“什么事?”
“戳两滴血出来。”
里正媳妇看到那边两口碗,已经猜到个大概。
虽不知戳自己血有啥用,但肯定不会白戳,便戳了两滴血进去。
赵锦儿又拿着糖葫芦,哄着她家两个孙子“捉蚂蚁”。
两个小孙孙的血,都跟里正媳妇的血迅速融合在一起。
里正扬眉,“章氏,看见没?你还有什么话说?”
章诗诗咬着唇瓣,“哼,老秦家如今势大,给村里带来不少好处,你这个里正,自然包庇!”
饶是里正一贯稳重,也被气得跳脚,“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王凤英急得不行,“这小娘皮,是死乞白赖讹上咱家了!她要是打死不承认画押,咱是不是就非得帮她养这俩小杂.种?”
秦老太阻止道,“孩子们是无辜的,别说得那么难听。”
王凤英撇撇嘴,要不是看在孩子无辜的份儿上,她能又跟着屎尿屁地伺候了三天?
”我就不签字画押!你们还能屈打成招不成?我虽然没念过书,却也知道私设刑堂可是重罪!”
此时的章诗诗,像个无赖。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铁了心要留在老秦家。
“证据确凿,不是你不签字不画押就能逃避了去的。”一道瘦长的身影,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章诗诗不认识来人,怒骂,“你又是哪根葱?”
却听裴枫激动道,“郝师爷!您怎么来了?”
郝师爷笑指秦慕修,“小秦给我递了信,说有桩公案很是复杂,须得我来做个见证,我没来晚吧?”
裴枫直拍手,“好你个老秦,叫了这么厉害的见证人,提前也没跟我们说一声儿,害我们白担心到现在。”
这厢老秦家和里正,都开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