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嘴角噙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你以为正正经经地去人家做帮工,能攒下五百两?”
丁氏脸色惨白,“不可能,她不可能骗我……”
见秦慕修似笑非笑望着她,连忙改口,“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懂!我在你家地里受伤,我找你要赔偿,跟秦二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好生考虑考虑吧。”
秦慕修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俊赶紧进来,“娘,谈得咋样了?他们准备赔多少?够不够我娶媳妇?”
丁氏烦躁不已,“媳妇、媳妇!一天到晚就知道媳妇!你瞅瞅你那样儿!胖得像座山,媳妇娶回来都能叫你压死!人家老秦家几个儿子都出息了,你怎么就不能学着点!”
方俊无缘无故碰一头包,委屈得不行,“不是你一直催着我娶媳妇的吗?还说老秦家几个都是走狗屎运,咱不学他们……”
“你还敢狡辩!一家人都快吃不上饭了,知道吗!赶紧给我滚到里正家去,让他给你求求情,看能不能去秦家讨个活干!”
方俊深吸一口气,这世界上论喜怒无常,他娘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秦慕修回到家,便跟赵锦儿道,“我要出趟门,这几天,你让裴枫和珍珠搬过来陪你。”
“出门?去哪里?”
“平安郡。”
“干嘛去平安郡?”
秦慕修将她拉到怀中,吻了吻她泛着淡淡清辉的长发,“去办点事,办好了,咱家的地,就不会再出幺蛾子。”
“咱家的地,和平安郡有甚么关系?”赵锦儿满心想的,还是隔壁丁氏咋弄。
秦慕修卖个关子,“你且等等,待相公一并解决完毕,再告诉你。”
三日后,秦慕修从平安郡回来。
赵锦儿又像小鸡扑母鸡似的扑过来,“相公!你可算回来了!”
秦慕修笑道,“别抱别抱,一身都是灰。”
“不,就要抱!”
裴枫和秦珍珠简直没眼看,“连头带尾也就出门三天,至于么!”
赵锦儿把头埋在秦慕修怀中,嘤嘤嘤呜呜呜。
“三天呢!我相公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天,那都顶得上九年了!”
裴枫做呕吐状,“肉麻不要钱,你就可劲卖吧!”
秦慕修爱洁,沐浴更衣后,才出来与赵锦儿腻歪一会。
“相公,你事儿办好了吗?”
秦慕修笑笑,“办好了。”
裴枫问道,“你到底干啥去了?神神秘秘的。”
秦慕修折身,将院门闭了,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几人。
原来,章诗诗之所以会带着孩子们狼狈回乡,是那位邱少爷重新娶妻了。
新娶的邱少夫人,可不像之前那位仁厚。
她在家排行老三,上头两个嫡姐,只有她是个庶出的,夹缝中求生这些年,竟能上嫁到邱家,手腕不可小觑。
一进门,就把邱二少的情史,调查得清清楚楚。
房中要过几个丫头,勾栏里养了几朵莺花,别院里有几房外室,可谓了如指掌。
她是个聪明的,为表大度,一般的女人都没动。
唯独生了两个儿子的章诗诗,被她列为重点打击对象。
先是找个由头,把章五仁的买办撤了。
没多久,又借口秦二云手脚不干净,打一顿撵出府。
最后跟邱二少以退为进地吹枕边风:“相公,听说外头有位章娘子,已经诞下两子,有这事儿吗?”
邱二少正头疼章诗诗该如何处置,听了娇妻这话,还以为她要发难,不由冷下脸。
“哪个爱嚼舌根的给你说的?舌头太长,完全无用武之地,不如剪掉一截!”
岂料邱少夫人转头就娇嗔道,“相公,你这事办得就不地道了,既然有了子嗣,老这么放在外头,不怕委屈了孩子娘,也怕委屈了两个孩子呀!不管孩子母亲是甚出身,孩子们都姓邱,是咱们俩膝下的人丁!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去跟爹娘说,接回来,正儿八经做房妾室,以免落人口实。将来多个人伺候相公不说,我也有个伴,以后就不孤单了。”
前亡妻是郡守之女,嫁到邱家,一直眼高于顶,不太看得起邱二少。
说话行事,处处压邱二少一头。
邱二少哪里体会过这种柔情小意。
当即就被枕边风吹软了。
为让邱二少更软点,邱少夫人又使出浑身解数,让他酣畅淋漓一番。
事后的邱二少,再看新夫人,那是看花比花娇,看水比水柔,快要爱死了。
第二天,邱少夫人果真去公婆面前提起此事。
只是她的说辞换了一套。
“公公,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