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你娘葬在哪里吗?”
赵锦儿茫然的摇摇头。
是啊,娘的坟在哪里?
爹爹是个恭俭温良的人,从小便以身作则,耳濡目染地教给她很多做人的道理。
怎么会从来没带她去上过娘的坟呢?
奇怪。
“相公,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赵锦儿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想不通的问题,她马上就放下了,不为难自己。
“就是想起来了。没啥,给爹磕头吧。”
秦慕修细心地在地上铺上表纸,让赵锦儿垫在膝盖
柱子见佟小莲虚弱,主动提出留下和赵正一起照顾她。
两口儿便自己回小岗村了。
路上,秦慕修一直想着坟被挖的事儿,差点把驴车撞到树上。
赵锦儿心疼小驴,“呀,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秦慕修回过神,“这几天没睡好。”
赵锦儿又开始心疼相公,“那你到后头睡一会,我来赶车。”
“不必。我看你这两天睡得也不踏实,靠着我肩膀眯一会吧。”
赵锦儿不由嘟起嘴吧,“相公,你今儿一天怎么都怪怪的?”
“没有呀。”
“有。你说话颠三倒四,心不在焉。”
见小媳妇像是真要生气的模样,秦慕修微微叹口气。
下一刻,一把将她的后脑勺兜住,吻上她柔.软清香、像豆腐一样娇嫩易碎的唇瓣。
赵锦儿傻了。
这是什么节奏?
秦慕修也不知是什么节奏。
最近的他,太烦躁了。
医书被偷,赵爹的坟被挖,这一切,都预示着接下来,会有很棘手的事儿要发生。
可选择了平凡生活的他,无权无钱,他现在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对吗?
甘心做个一生平凡的男人,有能力保护好家人和妻子吗?
他想脱离那些纷争,纷争里的人愿意放过他吗?
这些问题,都无解。
两人虽无夫妻之实,但平日里亲吻不少。
赵锦儿从一初的笨拙,到如今也能享受这种亲密了,时不时地还会主动索吻呢。
可今天……相公的吻,急切粗砺,和平日的绵密温柔截然不同。
像是想要把她吞了一般。
赵锦儿都不知怎么回应了。
只好紧紧抱着他精瘦有力的腰,咿咿呀呀,呜呜嘤嘤。
不一会,身体便如被抽了筋骨,软若煮熟的面条。
“呜呜,相~”
想求饶,话音却很快就被吞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有人经过,秦慕修才将她放开。
赵锦儿摸摸有些麻木的樱唇,嗔道,“被人看见了。”
秦慕修看她面如涂脂,眼角粉红,像朵娇艳的粉芙蓉,心念如被微风搔过,一阵阵动摇——
该死!为什么要许诺过两年再碰她……
回到家,秦慕修便单独问鬼医,“外公,您见过岳丈吗?”
鬼医立即皱起眉头,“谁要见他。”
抢走自己女儿的人,他是提都不想提,更别说见了。
哼,要见,也是那兔崽子提着礼,到药王谷谷口磕头求见!
难不成他还要以长辈身份巴着见他?
不可能的事儿!
也算那小子识相,早早死了,要是现在还活着,肯定要给他点亏吃吃!
否则,不知道这个岳父大人的厉害!
见鬼医一脸不爽的样子,秦慕修就知道他铁定没见过。
鬼医说过,赵锦儿只有一二分肖母,那剩下那七八分,自是肖父了。
可赵锦儿与赵家人,长相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赵正和柱子,都是紫棠色脸庞配五短身材,五官也十分鲁莽,虎头虎脑的。
再看看赵锦儿,娟秀纤细,白嫩柔.软,哪有半分赵家人的模样?
所以……赵锦儿口中的“爹爹”,是不是当年鬼医女儿私奔的那个男人,除了鬼医女儿本人,无人知晓了。
如果……如果赵锦儿不是赵爹的女儿,那她的生父是什么人呢?
她的母亲死于生产,生父又为何数年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问题,像线头,越来越多。
“相公!快来帮忙!”赵锦儿惊喜的尖叫声,打断了秦慕修的思绪。
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往后院赶去。
“怎么了?”
“羊羊生小羊了!”
分家时,秦老太给了一公一母两头小羊给他们,没想到当初的小羊,现在也当爹妈了。
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