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三人背影,庞少卿的眸子聚焦成一道火焰,几乎要喷出去,把他们烧成灰烬。
他姨母贵为贵妃,外祖是圣上帝师,一门荣耀与尊贵。
他母亲却不比姨母野心与聪慧,看上外公麾下一个八品小吏,闹死闹活非要嫁,外祖不许,就半夜私奔,外祖把她找回来时,已经怀了好几个月身孕。
外祖本想直接弃了这个给家门带来耻辱的女儿。
彼时已经当了贵妃的姨母求情,说:“家里已经出了一个贵妃,又不指望再出一个,妹妹既然喜欢,就由着她好了。”
他爹孙庸也算乖觉,当场就跪下给庞太师磕头,又满口甜地喊庞贵妃姐姐。
并且说家中父母早已亡故,娶了庞家的女儿,那就是庞家的儿子,理所应当地就倒插门了。
到他出生,二话不说随了庞姓,说:“这孩子往后就是庞家的血脉,岳父尽可培养!将来若有出息,也归庞家!”
庞太师对孙庸这种跪舔的姿态,是一百个看不上,碍于女儿的面子,又不好说什么。
对庞少卿,一开始也谈不上喜欢。
庞少卿说起来是庞家的少爷,其实,庞家的亲朋,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儿。
连下人对他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自幼受尽白眼的孩子,总是比同龄人早熟的,庞少卿早早明白想要被人看得起,必须做出一番成绩的道理。
所以他读书极其刻苦。
十来岁上,庞太师看出他的努力和天赋,才慢慢开始下本培养他。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苦过来的!为了读书,深夜的每一个时辰,他都见识过!
这次春闱,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只有一举夺魁,才能从此在庞家扬眉吐气!
……
“裴大哥,你早些休息,明儿一早我喊你。”
范姑姑笑道,“你也不用起早,我来喊他们就成。”
赵锦儿咧嘴一笑,“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得送送裴大哥呀!”
裴枫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就是去趟宫里嘛!你们可千万别当回事儿,大家都不用喊我,我数十年如一日,寅时三刻自然醒。”
秦慕修笑道,“那就都不喊你了,你自己起。”
回到房间,赵锦儿问,“真不喊裴大哥吗,他要是睡过头咋办?毕竟,是殿试啊!”
“当然不是,等会我去叫范姑姑和刘妈都警醒些,到点还是要喊一下的。明日是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关,不能有丝毫差错。”
“那你刚才怎么说……”
秦慕修笑着刮刮她的鼻尖,“你没看出他好紧张吗?他就是死鸭.子嘴硬,全家要是都盯着喊他,今晚他更睡不好了。索性说都不管他,他反而自在些。”
“原来如此!相公你真细心!快让我亲一口!木嘛!”
秦慕修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和亲热,弄得有些心猿意马。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又不是柳下惠,撩拨来,撩拨去,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尤其是最近,这丫头好像又长结实了些。
与其说是结实,不如说是丰腴。
刚到老秦家时,瘦得摸两把都硌手,养了一年多,身上有了肉,但绝对不是胖,就是那种多一分则嫌胖,少一分则嫌瘦的玉润感。
个头长了半个手掌,尤其是那胸脯子,也渐渐鼓起来了。
越发有了成熟少女的韵味。
秦慕修咽口口水,有种馋肉的感觉。
好巧不巧的,这一咽还被赵锦儿看见了,她当即伸手摸向他的喉结。
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细腻的脖子,细细摩挲、对比。
“男人真奇怪,为什么喉结会比女孩子大这么多?”
秦慕修一下子就想歪了,又咽了一口,“咕咚。”
赵锦儿哪里知道他心思已经歪了。
紧盯着他喉结,抿唇一笑,“又动了耶,你再动一次给我瞧瞧~”
秦慕修哪里理会她,眼睛移向她的颈项。
白.皙、纤细,诱人。
往下一些……
里头白色细麻的小衣露出领口,略显粗砺的纹路,越发衬托得她肤如凝脂,那白里还透出淡淡的粉,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此刻,原始的浴念,打败一切理智,某些人的唇,不自禁地,就落了上去。
偏被亲吻的小动物,却不知危险已近,一边拍打着猎人,一边咯咯咯直笑。
“别闹,好痒痒的~“
娇滴滴的声音,如石子扔进池塘。
越想平静,越激起千层涟漪。
猎人兴趣盎然,将她搂紧,咬上唇瓣,开疆拓土。
“呜呜~~”
闹哄哄的小动物,发不出连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