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满意得不行,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哪哪儿都喜欢。
秦慕修看着爱妻兴奋的小脸蛋,将她搂入怀中,笑道,“都是沾锦儿的光,才有这样的大宅子住。”
赵锦儿将他推开,嗔道,“范姑姑和刘妈还在呢!”
“她们带大双小双去后面天井里捉迷藏了,不会瞧见的,就是瞧见了,也无妨。”
赵锦儿说不过他,只是道,“你取笑我。”
秦慕修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确实是跟着你享福了,怎么是取笑你。”
赵锦儿不由想起老家村里有些男人,明明自己一点用都没有,逼得自家婆娘什么活儿都得干,还要怪人家抛头露脸了、看不起他了,不讲理极了。
“没有相公教我读书认字,陪着我看医书,支持我出去走诊,我怎么有机会给皇上看病?更不可能得到皇上的赏赐。所以啊,这座宅子,有一半是相公的功劳。”
秦慕修更乐了,捏捏她娇美的小下巴,“小嘴抹蜜了吗,这么甜。”
“不抹蜜也甜。”
“是吗,相公尝尝?”
秦慕修的眼睛里闪出一道异样光芒。
赵锦儿立刻明白他想干什么,羞得小脸通红,“没正经!”
扭着不盈一握的小腰,跑到后院找大双小双去了。
秦慕修恨恨,小妖精,撩起人的火来就跑,不地道。
现在住的宅子是慕懿的产业,虽说慕懿可以让他们随便住到什么时候,甚至提过送给他们,但两口子还是决定尽早搬过来,毕竟,这是他们在京城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
工部只是把一应家具拣好的置办了,但小东小西的,譬如锅碗瓢盆、床褥茶具、还是得靠自己。就像当初在村里起新房一样,赵锦儿充满热情,当即就想去瓦市大采购。.
秦慕修反正都随她,一家人就往瓦市去了。
瓦市里人多又热,赵锦儿怕大双小双受不了,就找了一家香饮铺子。
这种香饮铺,天气热时,会做冰饮,店子里还会布置冰盆,坐在里面很舒服。
赵锦儿点了几盏凉饮和两碟糕点,让范姑姑和刘妈带孩子们在这里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等她们回来。
不用带孩子,小两口行动自由许多,优哉游哉的在各种瓷器铺子、布料铺子逛了起来。
瓦市的铺子都很会做生意,只要选购的多,就提供送货上门服务,留下住址就好。
是以两口子逛大半天,银子花了不少,手里却还是空空如也,轻快得很。
只是秋老虎厉害,一路讨价还价的赵锦儿,额头都冒汗了,嘴巴也渴得不行。
秦慕修让她也去喝冰饮,她却犯了小气病,“今天买东西花了好多钱,还有好多东西要买呢。”
“我不渴,一点也不渴。”
言下之意,冰饮太贵,舍不得喝。
秦慕修知道小丫头片子看着柔顺,其实倔得很,她不愿意花钱,十头牛拉她都不会花,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我们找个茶肆,喝点便宜茶水,我渴了。”
怕她还是不舍,秦慕修咽口口水,作出一副口渴模样。
果然,赵锦儿苦谁都舍不得苦她的宝贝相公,当即就道,“那就去喝点茶。”
口渴难耐之际,粗糙的茶水,也显得格外甘甜。
赵锦儿一口气干掉大半壶茶水后,嗓子总算不冒烟了。
见相公笑眯眯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擦擦嘴,“那个……你不是口渴吗,你怎么不喝呀?”
秦慕修指指自己的茶碗,“我够了。你把剩下的喝完。”
“不喝了,再喝又得找茅厕。”
秦慕修吞了口口水,这丫头。
“啊呀,相公,你看那是谁!”
秦慕修回头一看,却是那曾不可一世的扶桑使臣,宝木川,走进来了。
只见他穿着一件略显不合身的中原短褐,神态疲惫而落魄,走到茶桌前,点了一壶比赵锦儿点的还便宜的茶水,苦闷闷的自斟自饮起来,看起来心事重重。
赵锦儿小声道,“前几天看他好讨厌,不知怎么的,今天看他又有点可怜。堂堂使臣,竟然这么落魄。”
秦慕修笑笑,“扶桑这几年不是蝗灾就是地动,皇室和幕府相互挤兑争权,没一个是真心为子民谋福的,老百姓过得很苦,他这趟来,就是想解决民生困苦,结果失败了,自然颓废。”
赵锦儿歪着头撇撇嘴,“这么说起来,他倒是值得尊敬的。”
“抛开国家立场,确实是。天皇和幕府将军都不如他这么一个老者为百姓着想,是扶桑之祸。”
这时候,宝木川也瞧见了他们,竟提着茶壶走了过来。
赵锦儿有些紧张,害怕他要跟秦慕修起冲突,不想他只是跪坐到一旁,对秦慕修低头行了个鞠躬礼。
这么一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