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算了,你懂什么。”晋文帝又饮下一杯。
魏连英悄悄抹一把额头汗水,他就是懂,也不敢说半个字啊。
几日后,晋文帝将即将回扶桑的宝木川召进宫中,将免除扶桑二年奉资的圣旨亲自交到他手上,“扶桑既是东秦属国,朕自没有看着扶桑百姓受苦的道理。”
宝木川感激涕零,这次是真心实意地跪下谢恩,“皇上圣明!扶桑的百姓定当记着皇上大恩大德,风调雨顺之年,我们会将扶桑境内最好的物资,都敬献给皇上享用。”
晋文帝当然不会把这种客套话当真,肃着脸道,“不管扶桑是富足还是贫困,对东秦来说,攻打过去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宝木川知道这是晋文帝的威慑,连连道,“借扶桑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对皇上您有任何不臣之心。皇上只管放心,扶桑和天皇,永远忠于东秦。”
学宫里的师徒俩得知前朝的消息,相视一笑。
“皇上采纳你的意见,说明很看重你,唯有愈加勤勉自持,才能不负君恩。”
慕懿连连点头,“我也没想到父皇会这么快采纳,都是老师教导有方。”
食不厌精。
慕青坐在他专属的雅座中,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对面的扶桑女子也是愁云惨淡,但还是温柔地将他手中杯盏轻轻夺下,“贪杯伤身,二殿消消气。”
“消消气?”慕青冷笑一声,眼前的美人都不香了,“你口口声声说德川将军已经做好完全打算,会一举推翻神武家族,现在呢?竟然被去去一个老朽逆天改命,宝木川这次回去,神武天皇呼声势必高涨,幕府被推翻只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笼络到实权的神武,势必唯平王马首是瞻!我跟你们玩了半天,倒是玩了个掉兜!”
雪姬心里也不好受,按照慕青的吩咐,她带了一帮死士来到中原,旨在扰乱东秦秩序,让慕青趁乱渔利,得到实权后再帮助幕府架空天皇,哪知出师不利,死士被一网打尽。
而那个丝毫不被放在眼里的宝木川,却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为扶桑求到了真格的好处。
这下天皇和幕府高低立现,老百姓肯定会更加拥戴神武家族,而幕府,则会沦为众矢之的。
“我学习中原文化多年,知道你们中原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二殿下既与将军同仇敌忾,就要对将军有信心,将军手握兵权,天皇就是再得人心,也得让将军三分,想罢黜幕府,可没那么容易!我已经修书回扶桑,让将军即刻在东秦的南海海域与东秦海军冲突起来。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慕青还是高兴不起来,“事情没有办好之前,没必要与我回报,我只想看到结果。”
“咳!”雪姬低眉顺眼的垂下头,你若不知道她在幕府的地位堪比德川将军,只会把她当成一个无害如白兔的普通美貌妇人。
转眼就到了十六这天,秦慕修和裴枫两家同时搬家。
秦慕修这头,早就把东西搬了个七七八八,今日直接过去就行。
裴枫更不必说,小两口住在驿站里,除了细软,没有什么好搬的,采买的家私也是直接送到新宅的。
两家人都搬得很利落。
看着正门上挂着的“秦府”牌匾,赵锦儿咧嘴直笑,“还真有点大户人家的意思了。”
秦慕修也被她逗笑,“宅子大了,家务也就多了,范姑姑和刘妈被两个孩子困住,你得空的话,让郝老三喊个人牙子来,再买几个丫头小厮。”
赵锦儿不由又感慨,“简直跟做梦似的,两年前我还在老家挖泥巴,现在竟然过上了奴仆环绕的好日子,我爹要是还活着,只怕都要被吓死。”
“冒傻气!”秦慕修宠溺地摸了摸她脑袋。
中午时分,裴枫和秦珍珠忙好家里的事,赶过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慕懿也带柱子来暖宅,他身份尊贵,几人虽还是拿他当孩子看,但少不得行礼。
慕懿唇线抿直,惜字如金的他还是道,“以后没有外人时,大家都别多礼,还当我是小岗村的那个木易。”
赵锦儿刚想说那怎么行,秦珍珠已经咧嘴道,“真可以吗?你不会哪天恼了把我们都抓进大牢吧?”
慕懿给她一个白眼,“那我早就该把你扔进大牢了,这不是没有吗?难道你还能比在小岗村时更凶?“
众人全都哈哈大笑。
终于有了些小伙伴重聚的轻快气氛。
秦珍珠却笑不出来,“我哪有凶你!还不是你跟柱子学坏偷懒,我那是为了你们好!”
“嗯,我就是那时学会不少活计,回来父皇还夸我呢。我得谢谢你。”
秦珍珠连忙摆手,“这我是万万不敢当的。”
众人又是一顿笑。
裴枫悄悄在桌下踢秦珍珠脚,这丫头是真憨,人家如今是平王三殿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