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里不好了?”秦慕修被她问得一头雾水。
赵锦儿见他不肯说,心想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这种糗事儿,肯定是不好意思说,正好王凤英喊吃饭,就没继续纠缠。
用完晚饭,夫妻俩牵着手往屋走,秦慕修看出她心不在焉,仔细地逗她说话,“明日起,我就休沐了,这次一定带大娘和奶他们到处走走,来京这么久,还没好好陪过她们呢。”
赵锦儿只是淡淡嗯一声。
秦慕修越发觉得反常,又试探道,“奶说,二月二咱们行礼,虽然早已是夫妻,但既然过大礼,就要有过大礼的样子,年一过完,就让你搬去珍珠那边住着,到黄道吉日那天接你过门,在此期间不能再见面,否则,不吉利。”
赵锦儿最是粘他,只要能在一起,一刻都不肯分开的。
这么一分,差不多得有一个月见不着面,她肯定要闹舍不得。
可是这会子的她,竟然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置若罔闻。
这得是出了多大的事儿!
秦慕修沉不住气了,一进门,搬住两边胳膊,直接问,“出什么事了吗?”
赵锦儿这才抬眸,“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好意思跟我说啊?”
“?”
“我们是夫妻,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我少时是有肺热咳疾,你跟外公合力,这不是治好了吗?”秦慕修反问。
赵锦儿见他拐弯抹角就是不肯说,怕他万一拖成大病,可就不妙了,只好道,“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你早上洗裤子了,挂在火炉子上烘。”
“……”
一贯少有表情的秦慕修,脸突然红了。
见他脸红,赵锦儿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头突然生出一丝丝小得意,嘿嘿,一向如高岭之花的相公,竟然也有今天!
她赶紧做出一副温柔的的样子,抱住秦慕修,“相公,你也不用太担心,尿裤子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查明原因,一两剂药下去就好了。”
“啥?你说我怎么了?”
“你不是尿裤子吗?”赵锦儿咽口口水问道。
秦慕修也咽口口水,这傻丫头!
算了,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他直接扒开她的手,独自去洗脚睡觉了。
赵锦儿以为他是病情被发现,心情不好,爬到他怀里哄道,“真不要紧,小病!我给你把把脉,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秦慕修像个木偶似的把手伸给她,把了好一会,赵锦儿奇道,“没毛病啊,就是有些阳亢……”
阳亢?
赵锦儿猛地想起什么。
一刹那,她的脸红得像是猴屁股。
天哪,好丢人啊!
这么大的误会!
秦慕修见她害臊的样子,就知道她明白了,恶作剧似的,将她搂到怀中,一本正经问,“为夫什么病,怎么治啊?”
“这、这……”
怎么治?阳亢,那就得放一点出来。
要不活人都能憋死。
这一夜,赵锦儿又累得不行。
有什么法子呢,自找的!
没过多久就到了除夕,这一夜,老秦家阖家团聚在京城的秦府,所有人都感慨,这两年的日子如梦似幻,这是活了大半辈子,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啊!
王凤英真心诚意的举起酒杯,对赵锦儿道,“锦丫,不得不说,你就是我们老秦家的福星!这个家,是从你进门后,一点一点好起来的,如今能有这样的日子,大娘谢谢你!”
赵锦儿不由想起刚进门第二天,跟着王凤英去山里打秋,差点被狼吃了的往事,明明也就是两年前,跟上辈子的事似的。
“是老秦家不嫌弃我,一家人都疼我,我才有今天的。”
赵锦儿回敬了王凤英,她也是真心诚意说这番话的。
吃完饭,便是守岁。
京城毕竟是京城,一晚上烟花爆竹不断,站在院子里,就能看到满天空都是漂亮的烟花。
孩子们都激动得不睡觉。
秦老太带头,开始给小辈们发红包。
两个孙媳,一个孙女,四个重孙,一人一个,最后竟然还给王凤英一个。
王凤英愣了愣,接过手笑道,“我怎么也有?娘别是发错了。”
秦老太横她一眼,“不要,还我。”
王凤英赶紧收到袖中,“要要要,这是老娘给的压岁福气,怎么可能不要,我再老,不也是娘的孩子。”
秦老太噗嗤一笑,“你这张嘴,好的时候好得很,坏的时候我恨不得撕你嘴。”
王凤英撒娇道,“娘哪里舍得撕我嘴!我嘴烂了,谁说这么多话逗您乐?”
老秦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