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可以破蛊,你就不用担心了,且等金蚕更强大一点再说。”
“可是,外公养了它那么多年,它还是这副菜样,连个情蛊虫都吸不出来,鬼知道还要让它白吃白喝多久,它才能为我们做点贡献啊!”
赵锦儿又是嫌弃,又是焦急。
金蚕似乎不服气似的,翘着头,在她手上左右摇晃。
赵锦儿气不打一处来,“晃个屁,真有本事,就尽快把情蛊虫吸出来,否则还是不给你吃!”
金蚕郁闷地缩回头,贼眉鼠眼地退回了玉瓶中,很快,瓶子里又传出了沙沙的声音,它显然又在吃。
问松道,“锦丫,这金蚕跟你有缘分,它好像能听懂你的话,以前跟你外公的时候,它才不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被总是骂它,多鼓励它,哄着它多吃点,或许它很快就能长大变强。”
禾苗点头,“我娘也这么说过,家里的牲口,心情好的话,都能长得肥点壮点,但是要是主人每天打骂,它们就长得慢。”
赵锦儿大为纳罕,“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就是小孩子也是这样的呀!”
赵锦儿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当即就收起凶巴巴的表情,用指甲盖敲了敲瓶子,柔声道,“你肯定已经尽全力了,是姐姐错怪你了,你努力吃,拼命长,再过段时间,肯定就能把那该死的情蛊虫吸出来了。也不想想,咱是什么,它是什么,咱可是万蛊之王啊!你现在能力还不够,并不是你不厉害,而是你还小呢!等你长大了,肯定所向披靡,大杀四方,叫那些小喽啰蛊虫,在你面前,都啥也不是。”
赵锦儿顿声的时候,只听得里头的沙沙也停了一会。
“咋回事?它又听不懂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更大的沙沙声传了出来。
赵锦儿眯起一只眼睛,对着瓶内看过去,只见金蚕鼓着腮帮子,发疯了一样,疯狂地啃噬着毒虫们,肚子都吃得溜圆了,也舍不得停下。
赵锦儿咽了口口水,“你也不能这么吃,回头把肚皮撑破了,就啥也不是了。”
哪知道金蚕是个争强好胜要面子的个性,越是听她这么说,吃得越发卖力。
赵锦儿第二天看的时候,瓶子里的虫子竟然只剩一小半了。
惊得张大嘴巴,能塞下两个鸡蛋,“这金蚕疯了吧!这可是它平时二十多天的饭量啊!”
禾苗笑道,“虫子多来,我最会捉虫了,它只要吃得下,我天天给它捉,顿顿管保,再苦不能苦着孩子不是?”
赵锦儿:“……”
黑风山已经剿下了,按道理,那两万大军中,剩下的一万多人,应该都遣散回各州县,但秦鹏防着万铎生变,迟迟没有遣散兵力。
毕竟,万铎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手里没有兵力,不止秦慕修,连带着老秦家,只怕都要成为他的筹码,被他死死拿捏。
有兵马,就意味着要吃粮草。
朝廷供给的粮草,已经弹尽粮绝。
这是秦鹏私心不肯遣散兵力,又不好跟晋文帝解释缘由,他只能自己找粮草。
奈何附近的州郡,都不算富裕,没有谁能长期拿出这么多粮草,养着这么大一支庞大的队伍。
这时候,便有人与秦鹏禀报道,“校尉,段天涯说有话要跟您说。”
秦鹏已经写了奏章进京,但还没收到晋文帝的指示,因此段天涯还是被关在大牢里,等待处置。
秦鹏皱眉思索片刻,“把他带来。”
段天涯走进来的时候,秦鹏都不由生出几分敬佩。
他已经被关了大半月了,除了头发脏乱些,整个人竟然还是带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就连唇边冒出的胡须,也只是让他看起来更稳重罢了。
秦鹏又一次在心中感慨:这人当真是走错了道,要是没落入绿林,而是为朝廷所用,那晋文帝无疑又得一员悍将!
“大当家的找我有事?”
段天涯豪迈一笑,“黑风寨都不复存在了,还说什么大当家的。”.
秦鹏颇有些扼腕,叹了口气。
段天涯从他这一声叹息中,也品出了他对自己的欣赏和无奈,笑着拱手,丝毫不在乎手腕上还戴着层层叠叠的铁链。
“段某此番找校尉,是有事相商。”
“你说。”
“你的兵马,大多不是朝廷在役军人,而是从周围州郡借来的,我猜不到你为何一直不遣散他们,还在熬油费火地养着他们,但是我猜到,你的粮草肯定快空了,或者,已经空了。”
秦鹏一阵苦笑,“大当家的料事如神。”
段天涯挑了挑眉,“我们不如来做个交换。”
“什么交换?”
“我黑风寨的兄弟们,虽落草为寇,说出去不大好听,但个个都是有血性的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