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闻言,从他怀中起身,眸中泛起惊喜的光,“是啊相公!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事儿,那这说明什么?是不是说明情蛊的威力减弱了?”
秦慕修含笑望着她,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目光。
“太好了,太好了!”赵锦儿兴奋得手舞足蹈,若非还抱着女儿,她几乎要蹦起来。
这时,赵锦儿突然感受到腰间装着金蚕的玉瓶,好像有异动似的。
养了这冤家一年多,赵锦儿已经摸清了它的个性,没事它不会动,这会儿动,肯定是听到有人讨论它,想出来透(显)气(摆)。
赶忙将女儿小心翼翼放到秦慕修怀中,小家伙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抽抽鼻子发现是自家爹爹,滚了滚小屁股继续睡了。
赵锦儿则是打开了玉瓶。
金蚕果然立刻探出脑袋。
只见它又长大了不少,已经有一根手指头的粗细,肥肥长长的,通体金黄隐隐泛着金光,翅膀的颜色也是愈发色彩斑斓。
此刻正昂首挺胸,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同赵锦儿对视,活像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如果忽略它是一只虫子,可以称得上可爱了。
赵锦儿欣喜地叫出了声,“相公,它比之前大了好多,我知道为什么没带青雾去郡上情蛊也没太发作了,是它,肯定是它震慑了情蛊!情蛊在你体内不敢动了,威力自然也就减退了。”
秦慕修点点头,“应当是这样的。”
赵锦儿的心思,不由就活泛起来,“要不,我们再让它试试好不好?说不定,如今它已经强大到能够追到情蛊,把那只该死的子虫捉出来撕碎。“
话刚说完,金蚕就跃跃欲试地在她手里滑翔了一小段,像是在说,“好,我也正想大显身手呢!”
秦慕修也受够了被情蛊掣肘的感觉,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当即就点头。
赵锦儿便张开手,直接将它放到了秦慕修的颈脉处,“好金蚕,再帮姐姐一次,去,将你姐夫身体里的坏东西找出来!”
金蚕摇头晃脑地表示着自己的兴奋,下一刻便顺着秦慕修的颈脉,如一条小鱼般钻进了他微微泛滥的筋脉中。
赵锦儿紧张地盯着秦慕修,这么肥壮的金蚕,这么一钻,也不知痛不痛。
见媳妇儿担心,秦慕修神情舒畅地安慰着赵锦儿,“别担心,不痛,倒是挺舒服!”他没撒谎,前次金蚕入体,多多少少还有些不适。
这次,金蚕虽然长得更大了,但在他体内游动起来,却丝滑如缎,毫无痛楚,反而周身舒适,就像问松提过的周天运动一般。
然而,堪堪游了几周后,秦慕修忽然感觉到身体里有另外一股力量,也开始游走。
而这股力量一开始,就让他感到难受,并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着了火,骨头血液都在被这火焰炙烤,痛苦难耐。
两股力量一股丝滑舒畅,一股却痛苦难忍,于顷刻间交缠在一起,拧成一股可怕的力量。
赵锦儿眼睁睁的看着他面上的轻松之色,不复存在,俊秀的脸颊,痛苦地扭曲成一团,浑身不住地战栗抽搐。
她被他的模样唬得魂飞魄散。
“相公,你怎么了?”
秦慕修咬着牙关,“我没事,不用担心。”
但他已经疼得满身大汗,即使再忍耐,还是控制不住得蜷缩成一只虾米,抽搐了片刻,直接昏死了过去。
一旁的小蓉舫,被母亲的哭喊声吵醒,也跟着哇哇大哭了起来,一时间房间内乱作一团。
“相公,相公!”
赵锦儿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不由又悔又恨!
要不是她贸然提出让金蚕再试试,哪里会有这种事!
她急得恨不能抽自己。
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医者,不能自乱阵脚。
否则,谁还能去救病人?
她稳了稳神,对着那还在相公身体里游走的金蚕大喊道,“金蚕,你快出来!”..
又对着秦慕修的耳朵呼唤,“相公,相公!你撑住!”
只是,她吼了半天,金蚕却无动于衷,它似乎很享受这种追逐的快乐,在秦慕修的周身经脉中,如鱼得水,猫捉耗子般追着那只微不可见的情蛊子虫。
而秦慕修,此刻已面如金纸,强悍霸道,一正一邪的两只蛊虫在他体内游走了几个周天,几乎要了他的命,他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了。
赵锦儿惊惧交加,浑身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慌乱之中,脑子里灵光一闪,青雾!
杀了青雾,情蛊就解了!
她虽不想枉杀任何一个人。
但任何人只要威胁到秦慕修的生命,她都能举起屠刀,立即斩杀!
她瞥向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