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秦大平和秦虎帮忙,田里的事,赵锦儿不用操心,只要把控选种这块儿就行。
不过因为今年正好准备上几样新药材,人来了,她正好教一下怎么耕种养护。
都是老工,简单说了两句,大家就融会贯通了。
约定后日在药田集合,就让人散了。
等村人走后,赵锦儿问刘美玉,“明日我去郡上拉药种和药苗,大嫂你们可有什么需要置办的东西?我一并捎回来。”
刘美玉道,“暂时想不起来,一会儿回去我问问奶,若有需要,晚上过来喂囡囡的时候我跟你说。”
“好。”
第二日一大早,赵锦儿带着禾苗,就驾着小驴车去了郡上。。
难得来郡上一趟,选好药种和药苗,赵锦儿又到蔺府,准备这段时间的药丸钱结算一下。
蔺太太依旧忙碌得很,不在府上。
是潘瑜接的她,两人一见面,潘瑜激动得都快掉眼泪。
“锦丫,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跟蕙兰了!可把我想死了!”
赵锦儿笑道,“珍珠生了个大胖小子,你这做四婶子的,不抽空去京城看看吗?”
潘瑜直拍大腿,“别提了,娘一直说带我们去探望,但是家里事儿实在太多,去京城又路途遥远,竟一直抽不出空,直到前两个月空下来了,刚准备去,老五就来信,叫我们都在泉州郡好好待着,没事儿连家门都不要出,更别提去京城了。我不知道咋回事,但是娘说,肯定是京城那头出了什么事,竟真的大门紧闭,一个月没见客,生意都停了大半。”
说着,压低声音道,“不是我背后嚼舌根,老五如今做京官,确实比我们高贵,但是,一封信,就叫一家人闭门不出,生意都损失了好几万两,娘这也太过偏心眼了吧!也不能这么顺着惯着老五啊!”
赵锦儿知道裴枫定是因为野火的事儿,所以才防患于未然写了这封信,实则是为了保护家人。
而蔺太太也真正是个厉害的。
不过寥寥几句话的家书,她就能看出端倪来。
果然,能看懂朝廷动向的商人,才能在盛世赚到大钱,在衰世明哲保身。
“裴枫很受皇上和太子的器重,消息是灵通的,他既然让你们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蔺太太都认了,你就少说两句,省得蔺太太觉得你嘴巴碎。”
赵锦儿笑着道。
裴枫是蔺府走失的老五,又给老秦家做了女婿,如今,大家都是亲戚,赵锦儿跟潘瑜也算沾亲带故,说话便没有那么拐弯抹角。
潘瑜吓得捂住嘴,“这样啊?”
赵锦儿高深莫测地点点头,“但也说不准,朝中之事,谁讲得准,你也别跟旁人提起这封信,以免给他招麻烦。”
潘瑜赶紧点头,“我以后再也不敢讲了。对了,听说你也生了个大胖闺女,改天我一定要去瞧瞧!”
潘瑜暗地里是高兴的,她没生出男孩,眼看着妯娌几个一个男孩接着一个男孩的蹦,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得知赵锦儿也没生男孩,心理就平衡了不少。
那么能干的赵锦儿都没生出男孩,她又凭什么非得生男孩?
她的这点小心思,赵锦儿哪里知道,还是憨憨地道,“是啊,都快百天了,你跟蔺太太要是有空,欢迎到我们庄子上来玩,记得把小姐儿带上。”
“好好,好好。”
又寒暄一番,聊了些家长里短,潘瑜请赵锦儿帮一个娘家亲戚看病。
赵锦儿赶着回村,又不好拒绝,还是顺手帮着看了,好在不是大毛病,就是她娘家嫂子头顶生了块大癞痢,头发都掉秃了,难看得紧,给人快急死了,见到赵锦儿都恨不得下跪求医。赵锦儿给她开了大黄和天麻,调好比例,让她煮熟擦头皮,没过几个月,病人头顶的头发便乌油油地生出来,比从前还要茂密,不由感慨,“怪道都喊她女神医,这么普通的东西,到了她手里就能治好我这疑难杂症,实在是神!”,此是后话。
给嫂子看过癞痢,潘瑜又非拉着她吃了中饭。
下午,赵锦儿才得匆匆忙忙赶上驴车,飞快得往家赶。。
一整天奔波,到家时已至深夜,村里黑乎乎的,大部分村人都睡下了。
赵锦儿揉了揉发涨的额头,驾着驴车进了自家院子。
一抬头,就看到了从正屋里射出来的昏黄灯光,她心下微暖,让禾苗牵驴卸车,自己则脚步匆匆往屋里去。
油灯下,秦慕修正半靠在引枕上看书。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来,眼底闪着欣喜的光,“回来了。”
“相公你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
“我等你啊。”顿了顿,秦慕修又道,“正好我也睡不着,看会书打发时间。”
赵锦儿闻言,暖暖一笑,就着清水净面洗手,然后直接冲到了他的怀中。
秦慕修被她撞得身体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