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枝跟了进去,而那些看热闹的,也凑到门口,都想看看这位荆钗布裙却不掩娟秀美丽的姑娘,到底有什么惊天冤屈。.
咚得一声,惊堂木响起。
“堂下所跪何人,又要状告何人?”
“大人,民女前应天书院山长李牧之女李南枝,击鼓只为状告当朝大皇子慕佑,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意图轻薄民女!民女这血状书上,已将大皇子的罪行一一披露,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听到这话,吴仁当下就坐不住了。
该死!这女人竟然要状告大皇子!大皇子是她这种贱民能状告的么?
“混账!污蔑皇子可是重罪!”
“民女所说句句属实,断没有半句虚言,还请大人明察啊!”
说着,李南枝再次递上自己的状书。
可吴仁根本就不听这些,立马大声道,“来人啊!将这随口污蔑大皇子的贱民,给我重打五十棍!”
“大人!民女所说属实!还请大人详细调查!民女没有说谎啊!”
吴仁显然没有打算听她继续说。
于是,李南枝就这么被几个衙差粗鲁地拖到一旁。砰!砰!砰!衙差们可一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每一板子下去,都是见肉。李南枝一开始还忍着,只发出一声声闷哼。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发出了一声声惨叫。那声音凄厉绵绝,听得围观的百姓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府尹大人也真是的,不想管这事儿,就打发走好了,干嘛把人打得皮开肉绽的,一个大汉都不一定承受得起五十大板,更何况,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家。”“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胆子也是真大,竟然状告大皇子,这不是找打吗……”李南枝的哀嚎声中,五十大板,一板子都没少地打完了…………“李先生不好了!您家南枝出事了!”
看热闹的人中,正好有一个是李南枝家的邻居。
看到这画面,吓得立马跑回去喊李牧。
才睡起的李牧,听到有人在外面喊李南枝出事了,立马坐起身来。
“怎么回事?南枝她怎么了?”
“李先生您赶紧想想办法吧,南枝去京兆尹状告大皇子,现在被京兆尹府的吴大人打了五十大板,人已经被关到大牢里了!”
“什么?”
李牧心里咯噔一下,如头顶一道炸雷劈下来。
什么?!
怎么会,南枝怎么会冲动到去状告大皇子!
那可是京兆尹府,府尹吴仁就是吴夲的爹!父子俩都是皇后的人!
这么做,岂不是踩人尾巴,当真要吃苦头了啊!
“怎么会这样?!”
李牧没有了主意,旁边人催促的时候,他才想起了赵锦儿。
眼下只有赵锦儿能帮他了。
去秦府!赵锦儿正在研究一种风寒的新治疗方案,没想到李牧来了,不由十分意外,毕竟他那身子还没有养好,轻易都不回出门的,今天怎么来了这里。
听李牧说完,赵锦儿大惊失色。
“您说什么?南枝她去状告大皇子?这不是……”
鸡蛋碰石头么?
听到这话,李牧难受的紧,“是啊,我吃了药睡着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过去了这丫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要我的命吗!”
这会儿秦慕修正在宫中,让他回来怕是来不及,赵锦儿想来想去,只有封商彦能帮这个忙了。
封商彦的身份,可比吴仁要尊贵多了,官职也比他高。
有封商彦出面,吴仁就没有办法这么没名没目地关押着李南枝。
“李先生,您先等着,我这就去找人,您先回去,我保证会将南枝带回来的!”
李牧虽心急如焚,但也知道自己如今这个身份,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只好微微颤着生子道,“赵医女,李某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你的大恩大德。”“李先生,您就不要说这种话了,我把南枝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的。”李牧眼眶一酸,忍不住握住赵锦儿的手,“一定,一定要将南枝带回来。”“您放心。”送走李牧,赵锦儿忙不迭去大理寺找人,好在封商彦正在,听到通报说赵锦儿求见,便出来了。
看见她焦急的模样,不由问,“怎么了,这么着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赵锦儿顾不得太多,直接拽着封商彦往京兆尹走去,边走边把李南枝的事儿说了一遍。
“南枝这个傻丫头,竟然去京兆尹击鼓鸣冤,状告大皇子,你也知道那吴仁是皇后的人,再没人去救,只怕南枝在牢里就要被他折磨死了。”
得知李南枝被吴仁关押,封商彦愣住,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不多时二人就到了京兆尹府。
吴仁得知封商彦来,赶紧到前厅。
“封大人您怎么来了?下官有失远迎啊。”
封商彦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平时见了人,不管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