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蕙兰又继续忙碌起来,全然不给他再多说什么的机会。
萧全策也没介怀,女孩子嘛,矜持,要慢慢追,容易追的女孩子,反而还轻浮。他依旧帮忙,直到很晚方才离开。
次日。
封大太太派人来请赵锦儿去府里请平安脉。
赵锦儿将女医堂的事交代一番,就去了封府。
“大太太。”赵锦儿见到她后欠身一礼。
“锦丫头来了!快坐。”封大太太指着旁边椅子,让她坐。
“大太太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赵锦儿见封大太太面色红润有光泽,不像身子不适的模样,开口询问。
“不瞒你说,我最近一直心里不踏实,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能帮我治好了。”
赵锦儿上前给她把脉,“大太太是心病?”
“是啊!我最近总惦记着全策与蕙兰的事,听说他日日去仙客来,可蕙兰却始终没答应。”
封大太太心系萧全策的事,她就一个老姐姐,老姐姐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苗,不把他的亲事安排好,她心不安呐,将来下去怎么见她的老姐姐!
赵锦儿收回手,她的脉象并无任何不妥。
“大太太莫要急,蕙兰姐与萧大人相识不过几日,还是让他们多了解了解才是。”
“是我心急了,你与蕙兰情同亲姐妹,你的话,她多少会听的,你帮我好好劝劝她,全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在我跟前长大的,我敢打包票的,你得多说说好话呀。”封大太太夸赞着萧全策的好。
“大太太放心,我已经劝过蕙兰姐了,只是这感情的事急不得,也不能强求。”
赵锦儿知晓杨蕙兰心中还有蒲兰彬,想要让她彻底接受萧全策,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的。
“是,锦丫头说的对。”封大太太见话说到了这份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赵锦儿又小坐一会,方才离开。
赵锦儿刚一回到女医堂,原本医治过的那位、小腹长了息肉的夫妻又来了。
“大夫,你快给俺娘子再看看,从你这回去吃过药根本不管用,反而严重了。”男子周五急切地说道。
周妇人刚一靠近,赵锦儿便敏锐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周妇人疼得大汗淋漓,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虚弱地靠在周五怀里。
“快扶进去。”赵锦儿搀扶她进去躺下。
“你可是医堂的山长,俺们就是奔着你来的,你可别糊弄俺们。”周五拧着眉头。
赵锦儿看了他一眼,“你先出去。”
周五犹豫一下,方才出去,临出去前不忘叮嘱,“娘子,你有事就喊我。”
赵锦儿给她再次检查,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已经出现恶化,不得不剖腹切除。
“你现在体内的息肉恶化,我需要剖腹将它切除。”
“剖腹?把肚子割开?那人不就活不成了?”周妇人被吓得不轻,挣扎着要下床,“我不治了,你们草菅人命。”
“相公!”她带着哭腔大喊。
“不会,你相信我们,剖腹绝不会有事,可你这病症若是再拖下去,只怕……”赵锦儿解释一番。
周五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她要把我肚子割开,将什么息肉切掉。”
“剖腹?”周五也被唬住。
“你们放心,我以我行医这么些年的医品担保,你娘子绝对不会有事。”赵锦儿信誓旦旦地说道。
“素闻你们医堂人才济济,你更是皇上亲封的医女,俺就信你这一次,要是出了任何事,俺不会放过你的。”
周五犹豫一下,答应下来。
听着这等威胁,赵锦儿其实都不太想给她治了,这种病人,若是治好了,皆大欢喜,若是没治好,就是个医闹。
但是她身为医者,对这台手术有把握,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就这样被糟蹋了。
周妇人既紧张又害怕,躺在木床上瑟瑟发抖。
赵锦儿与女医童准备相关的用具,她将发丝包裹住,拿来麻沸散给她服下,“这个吃了,就当睡一觉,等醒过来就好了。”
周妇人服下后昏昏欲睡。
赵锦儿带上手衣,将用具清水清洗过后,又用烈酒喷洗,而后用油灯烤过后,方才下手。
她将她小腹剖开,鲜血喷溅而出,赵锦儿眼也不眨,迅速止血找到息肉的地方切除,动作一气呵成。
而后又用羊肠线缝合,最后撒上有利伤口愈合的药,进行包扎。
周五在外面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
赵锦儿脱下染了血的手衣与围袍,又给她把脉,见脉象平稳,舒了一口气。
赵锦儿走了出去,周五焦急地问道,“我娘子如何?”
“切除的很成功,药劲没过,她还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