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你真厉害,刚才我都以为她快不行了。”
秦珍珠看了眼榻上的绣娘,心有余悸地说道。
若是她出了事,她们难辞其咎。
“锦儿,你真厉害。”张芳芳也夸赞道。
“就是,居然还有人状告三嫂,真是瞎了狗眼。”秦珍珠一想到这事,就气愤难平。
“我也听说了,还好锦儿没事,真是担心死人了。”张芳芳又道。
“我可是锦鲤体质,凡事都能逢凶化吉,绝不会有事的,还有她也会康健起来的。”
赵锦儿玩笑着说道,这话还不是她自己说的,是封佩云说的,封佩云说过之后,她仔细咂摸了一咂摸,还真/觉得自己是个小锦鲤。
“你这衣裳都染血了,换一身吧,免得一会回去,引人注目不太好。”张芳芳说着去拿了一套新做的衣裳,“这衣裳是我新做的,还没有穿,这颜色也衬锦儿。”
“好!多谢二嫂!”赵锦儿去换了衣裳,一席嫣粉衬得她娇俏可人,哪里像方才那般雷厉风行。
“好看!锦儿穿这身正合适。”张芳芳瞧着灵动的赵锦儿,笑意更甚。
“二嫂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蝴蝶绣得栩栩如生。”赵锦儿拉着裙摆。
三人说话之际,绣娘醒了过来。
“你醒了。”赵锦儿上前又给她把了把脉,“你最近需要卧榻静养,不可乱动,伤口也不可沾水。”
绣娘一一记下,“多谢赵娘子。”
“应该的。”赵锦儿微微一笑,“二嫂,珍珠,我回去抓些药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不好意思让你再多跑一趟。”秦珍珠提议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和我还客气什么。”赵锦儿笑着说道。
张芳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给她,“锦儿,你收下,也不知你平日收多少。”
赵锦儿推拒,“二嫂,你这就更见外了,自家的事还收什么银子啊!”
“别,你进药材还需要成本呢。”张芳芳劝她收下。
“二嫂,你就别埋汰我了。”赵锦儿与她推来推去。
“好了,都别推了。”秦珍珠出声制止,“锦儿身上的新衣裳,就当是诊金买的,这样谁也不占谁便宜。”
“珍珠此言有理。”赵锦儿赞同地点了点头。
张芳芳不好意思的将银子收回,与赵锦儿一同回女医堂。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的。
“二嫂,改日去我府上好好聚聚。”
“好!是挺久没去了。”张芳芳笑着答应下来。
到了女医堂赵锦儿开了方子,抓了几味药给张芳芳带回去,“这药一日三次,膳后煎熬服用。”
“好。”
“锦儿,你给我也看看,我近日时常觉得胸闷气短。”张芳芳深吸一口气。
“好,二嫂坐这。”赵锦儿给她把脉,片刻方才收回,“没什么大事,许是节气的关系,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喝点就没事了。”
“好,真是麻烦锦儿了。”
“太客气了。”赵锦儿边说边抓药给她。
“那我先回去了。”
“好,二嫂回去慢些。”赵锦儿好生相送。
“锦儿姐姐妯娌几个感情真好!”李南枝一脸羡慕,笑着说道。
“早在村里就认识了,这又成了妯娌,自然更亲近,更何况都这么多年了。”赵锦儿当初也没想到,张芳芳能成自己二嫂。
她刚闲暇片刻,又有一荆钗布裙的女子,被妇人扶着手臂进来,手臂上搭着一条浸湿鲜血的手帕,随着她们进来,滴了一路的血。
“大夫,你快给看看。”妇人焦急地说道,“我去了别人家的医馆,都治不了。”
赵锦儿掀开帕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她的手臂足足被削掉一块肉,露出森森白骨。
李南枝瞧见不免作呕。
“快到里面来。”
女子虚弱无力,浑身都是冷汗,好似从水里刚出来的一般。
赵锦儿率先给她止血,“你这被割掉的肉呢?”
“在这。”妇人掏出个帕子,里面包裹着掉下来的一块肉。
“伤多久了?”赵锦儿拧眉问道。
“不出半个时辰,被镰刀割下来的。”妇人急的眼眶红红,“我都说了不让你弄,你偏不听。”
“娘,您别再说了。”女子虚弱地开口。
“还好来得及。”赵锦儿准备用具,“我帮你将肉重新缝合。”
赵锦儿给她服下麻沸散后,将掉落的肉简单处理一下缝合在手臂上。
待缝合完毕,赵锦儿擦拭一下额头的汗,“这肉已经掉下来了,现在就需要慢慢愈合长好,当然也有更坏的情况,就是这里整块肉坏死。”
“如果是坏死的情况下,就要将这再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