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娘子,你别太着急,京兆尹定会查明的。”张芳芳宽慰她。
杨蕙兰点了点头,“还好昨夜并无伤亡,只是损失一些银子罢了。”
“最近真的是多事之秋,前些日子先是三嫂的医堂出事,紧接着就是我们的绣房有个绣娘受了重伤,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呢!如今又轮到仙客来走水,一桩接着一桩。”秦珍珠絮絮叨叨地说着最近发生的事。
“谁说不是呢!”张芳芳在一旁附和。
“没关系,总会好起来的。”杨蕙兰脸上带着笑容。
“对了,杨娘子我们绣坊最近新出了一批绣品,你有空闲的话可以去瞧瞧。”秦珍珠笑着说道。
她现在得了职业病,杨蕙兰的家底儿丰厚,她是知道的,自然不会放过推销的机会。
“好,等我这边忙完了,我一定去。”杨蕙兰答应了一声。
“杨娘子,我们就先走了,绣坊还忙。最近有一笔大单子,等交货之后,这一单就足够我们吃半年了。”秦珍珠一想到近日的大单子便笑得合不拢嘴。
张芳芳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她觉得这个节骨眼在杨蕙兰面前说这些,实在是不合适。
秦珍珠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杨蕙兰也并未在意。
“这个季节订这么大的单子,可有下定金?给几成银子?”杨蕙兰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季节应该不是大量定货的时候。
“已经给过定金了,付了一成。”
“那就好。”杨蕙兰也没有多想,毕竟她在这一方面并没有什么涉猎。
“杨娘子,我们走了。”秦珍珠与张芳芳一同离开。
杨蕙兰目送他们离开。
接下来几日杨蕙兰都在楼里忙来忙去的,轩哥则由奶娘照顾,萧全策告假两日之后,便只得晚上再来帮忙。
赵锦儿也每日都去杨府看看轩哥的情况,然而轩哥咳疾有所好转,但始终没有痊愈。
他的咳疾不见好也与小的时候生病有关。
杨蕙兰觉得我亏欠轩哥太多,心里很不是滋味。
“蕙兰姐,你别太自责,你已经将轩哥照顾得很好了。”赵锦儿见她眼眶红红的劝慰道。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娘亲。”
“蕙兰姐,你能独自一个人将他生下来,又抚养他长大,你已经非常非常棒了。”赵锦儿这么一说,触动她心底的柔/软,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止不住地滚落。
“最近发生太多事了,现在只有你我,你就别撑着了。”赵锦儿打心底佩服杨蕙兰,这么多年一直独自一个人支撑。
杨蕙兰靠在赵锦儿的肩上,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赵锦儿轻抚她的背脊,无声的安慰。
好一会,杨蕙兰方才止住泪珠,擦了擦面颊,露出清浅地笑容,“让锦儿看笑话了!”
“姐!”赵锦儿刻意咬重话音,其意明显,“你是我姐,我是你妹妹,有什么看笑话的,一家人不许再说两家话。”
“好!”杨蕙兰暗暗庆幸,当年结交赵锦儿,从初见时,她就一直在帮自己。
“轩哥会好起来的。”
“我相信锦儿的医术。”杨蕙兰坚定地点了点头。
“轩哥的身子,是带的胎里弱,需要慢慢调理,急不得,所以姐姐也莫要急于一时。”赵锦儿又叮嘱一番,怕她再着急。
“好。”杨蕙兰点头应声。
赵锦儿从药箱里掏出两个瓷瓶,“这个是给轩哥的,这个是留给你的,你看看你最近若是再不调养一下,只怕要先垮了。”
“谢谢锦儿。”杨蕙兰欣然收下。
“我先走了,最近医堂还挺忙的。”赵锦儿拎着药箱要走,杨蕙兰好生相送。
前脚刚送走赵锦儿,沈泉就急匆匆的赶来,“掌柜的,您去楼里看一下吧,两个木匠打起来了,小的实在是劝不开,非要您来。”
杨蕙兰叮嘱奶娘一番,随着沈泉去楼里。
两个木匠各执一词,各有各的想法,这才产生争执,让杨蕙兰来决定用谁的想法。
杨蕙兰听过缘由后,做出决定,两个木匠也不再争吵。
她站在门口眺望一眼热闹的集市,依稀听到两个妇人在说着闲话。
“你瞧瞧,这是我在宝华寺求来的,说是可保佑子女平安,万事顺遂。”
“真的假的?”
“这宝华寺供奉的是送子娘娘,既然能送子,也能保儿女平安。”
“改日我也要去替我儿子求一个。”
……
杨蕙兰将她们的话记下,走近前去,“敢问你们说的宝华寺在何处?”
“就在京郊以南不远处就有个宝华寺,寺庙不大不小,与皇觉寺挺近的。”妇人好心相告。
“多谢。”杨蕙兰道了声,打算明日去宝华寺一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