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与李南枝互相对视一眼,深知杨蕙兰不想说,便没有再多问,又闲聊一会,二人方才离开。
杨蕙兰让丫鬟好生相送。
蒲兰彬见到她们出来,迫切地问,“如何?蕙兰可有答应见我?或是何时见我?”
“蕙兰姐说暂时不想见你。”赵锦儿回答道。
蒲兰彬心里蓦然一沉,明白这次杨蕙兰是真的生气了,后悔莫及,“怪我,我忙着回乡,却忘了告诉蕙兰,我想着几日就回来,不曾想路上耽搁了。”
“蒲大人,我且问你,你是真心喜欢我姐?这辈子只娶她一人?”赵锦儿郑重其事地问道。
“是,我蒲兰彬发誓,这辈子只娶蕙兰一人,若有违誓,天打雷劈。”蒲兰彬竖起三根手指,说得言真意切。
“好,我姑且信你这一次,我可以再帮你。”赵锦儿眼波一转,心生一念。
四人乘坐马车回往医堂。
“蕙兰姐心里有你,可她如今不想面对你,唯有让她坦然面对才行。”赵锦儿双眸熠熠生辉。
“你有何法子?”蒲兰彬兴致勃勃地问。
“法子是有,不过你需得吃些苦头。”赵锦儿上下打量他一眼。
“吃些苦头不要紧。”蒲兰彬一口应承下来。
“好!”赵锦儿满意地点头,“我要你装病,蕙兰姐自然会担心你,等你们见了面,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可装病这事,若是让蕙兰知晓,她定会厌烦我的。”蒲兰彬连连否决。
“就是因此我们才要假戏真做。”赵锦儿扬唇一笑,漆黑的双眸闪烁着星辰。
蒲兰彬瞧着她的模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马车就到了医堂门口。
赵锦儿下了马车,便一头钻进后堂,捣鼓好一会,方才拿了一个瓷瓶出来。
“这个里面是毒药,你服下后约一刻钟就会毒发。不过你放心这毒看似来势汹汹,但不会直接要命。哪怕没有解药,也可以撑过三日。就是这中毒之后,五脏六腑犹如有万只虫蚁啃噬一般疼痛难耐。”赵锦儿将瓷瓶塞给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蒲兰彬瞧着手里的毒药,犹如烫手山芋一般。
“想不想与蕙兰姐重修旧好,就看你自己的了。”赵锦儿淡淡地说道。
李南枝担忧地看向赵锦儿,似是眼神询问,这可行吗?
赵锦儿给予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蒲兰彬下意识看向秦慕修。
秦慕修完全一副看戏地模样,不给予任何表态。
“你若不想要就算了,这药还挺贵的。”赵锦儿伸手要拿,却被蒲兰彬避开。
“我信你。”
“好!”赵锦儿满意地点头。
“这个毒什么时候喝,皆看你自己,毒发之后派人来找我即可。”赵锦儿又道。
“好,有劳赵娘子了。”蒲兰彬拱手一礼后,离开医堂。
“锦儿,你给他的到底是什么?”秦慕修问。
“毒药啊。”赵锦儿说得轻巧。
“真是毒啊?他不会真出事吧?”李南枝放心不下。
“不会,那毒顶多能毒死一只老鼠,他那么大的人不会有事。”赵锦儿早就减轻了药量,只是说得唬人。
“锦儿是想考验他?”秦慕修猜到赵锦儿的意图。
“还是相公最了解我,倘若他肯为了蕙兰姐,以命相赌,我定会帮他到底。如若他退缩,蕙兰姐不嫁他也罢。”赵锦儿点头,扬唇一笑。
蒲兰彬回府后,便闭门不出。
蒲父与蒲母得知他回来,便来了他的卧房,叩了叩门,“儿啊!你去杨府如何了?”
蒲兰彬将门打开,“爹,娘,你们就甭操心旁的,就等着儿子娶新妇吧。这京都尚有好多有趣的地方,明日让府里下人带你们多出去转转。”
“好!儿子大了,是个有主意的了,娘与你爹也就不操心了。”蒲母满面慈祥,欣慰地看着他。
蒲兰彬点了点头。
次日,一大早蒲兰彬就将自家爹娘打发出府,他怕将他们吓到。
蒲母与蒲父也没多思,听从他的安排,出了蒲府。
他们刚走,蒲兰彬便拿出赵锦儿给他的瓷瓶,心下一横,将里面的药服下。
蒲兰彬故作镇定地看书,估摸着时辰。
果然过了一刻钟,他便觉得胸腔似有一团烈火灼烧一般,难受不已。
“噗……”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来人。”他嗓音嘶哑地喊出声来,痛苦的倒地蜷缩着身子。
“大人。”下人匆匆入内,见到他这般,急忙命人前去请赵锦儿。
“快去请赵山长来,再去杨府告知杨娘子,我们家大人中毒昏迷,性命垂危。”
府里的几名下人,分别去往杨府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