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吓唬自己了,哪里血肉模糊了,只是破了皮擦掉点肉。”蒲父瞧了瞧,根本没她说得那么严重。
蒲母瞪了他一眼,“儿子可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就算破了皮也疼,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你懂什么?”
“是是是,你懂。”蒲父不与他争辩。
“这屋里怎么这么大的酒气?”蒲母趴在蒲兰彬身上闻了一下,酒味更大。
“昨夜大人要酒喝,小的不敢不从,大人足足喝了两坛酒,身上是淋湿的衣裳,也没有换。”下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吗?”蒲母一听,顿时大发雷霆。.
“夫人息怒,是大人不肯换下湿衣,小的也不敢忤逆。”下人有苦难言。
蒲父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这府里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真不行,这些下人伺候的一点都不尽心尽力。”蒲母又气,又心疼。
“原本是有,硬生生让你搅和没了。儿子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蒲父忍不住指责。
“那杨蕙兰哪里都配不上我儿子。”蒲母执拗不已。
“儿子喜欢就行了,等他醒来,不如和他好好谈谈。”蒲父提议道。
蒲母望着榻上的蒲兰彬,眉心紧锁,若有所思。
难道我真的不对?
府里的下人前去请的大夫,赫然是赵锦儿。
“赵娘子,我们家大人昏迷不醒,您快随小的去看看吧。”
“好,我这就去。”赵锦儿放下手里东西,提着药箱随着他前去蒲府。
“大夫来了。”下人在前扬声道。
赵锦儿跟在后面入内。
蒲母见到他,有些诧异,“你们从哪找的大夫啊?她会看病?”
“夫人,这位是皇上亲封的一等医女,成立了医堂,也是山长。”下人言简意赅地介绍一下赵锦儿。
蒲母闻言,方才知晓自己轻看了赵锦儿,连忙避让来。
“我方才情急,多有得罪。”
“无妨。”赵锦儿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想到杨蕙兰所说的那些,便对她喜欢不起来。
蒲母不禁重新审视赵锦儿,像是在衡量物什一般。
赵锦儿上前给他把脉,须臾间收回了手。
“如何?我儿没事吧?”蒲母迫不及待地问。
“蒲大人感染了风寒,又酗酒导致高热,这才昏迷不醒。”赵锦儿说着,从药箱里掏出丸药喂给他,又将他手上的伤势处理一番。
蒲母在一旁看着,“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解酒药,他不醒也与没有醒酒有大半关系。”赵锦儿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淡漠。
蒲母了然地点头。
待处理完他手上的伤势后,赵锦儿又挥挥洒洒地写下药方,交给下人,“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每日三次,膳后服用。”
“我儿当真没事吗?他什么时候才醒啊?”蒲母不放心地问道。
“夫人是盼着蒲大人有事?还是不信我的医术?若是如此大可另请高明。”赵锦儿对她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那般欺辱杨蕙兰,她自然也没好语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蒲母不由得一愣,她听说过一些医术高超的人都脾气古怪,也没有气恼。
赵锦儿没再多言,而是拿出银针为蒲兰彬施针。
“敢问姑娘可有婚配?”蒲母犹豫再三,开口询问。
“我已经成亲了。”赵锦儿侧目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蒲母面露惋惜,好好的姑娘偏偏成亲尚早。
“夫人,我夫君与蒲大人是旧识。”赵锦儿又道。
“原来是旧识。”蒲母了然地点头,难怪那次会在府里见过她。
赵锦儿收回银针,蒲兰彬缓缓醒了过来,恍惚之际一把握住赵锦儿的手腕,她手里还拿着正要收回的银针。
“蕙兰。”
“蒲大人,是我。”赵锦儿出声,蒲兰彬这才松开她。
“儿子,你醒了。”蒲母见到他醒来,面上一喜。
“我这是怎么了?”蒲兰彬揉了揉疼痛欲裂的头,眉心紧锁,疑惑地问。
“你感染了风寒,又宿醉还发热不醒。”赵锦儿言简意赅地说道。
蒲兰彬看了眼包扎好的手,想到杨蕙兰的话,想要问一问赵锦儿,便将蒲母与蒲父“赶”出去。
“爹,娘,你们先出去,我有话与赵娘子单独说。”
“好。”蒲父答应一声,拉着蒲母出来。
“这孩子怎么一醒就要和她单独说话,都是有夫之妇了,也不知道避嫌。”蒲母探头看了眼,颇为不满。
蒲父无语望天。
“赵娘子,蕙兰是否真与萧全策在一起了?”蒲兰焦急地询问。
“这个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