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知晓秦慕修是妥协,但若是这个她也不答应,秦慕修定不会让她一同跟过去。
二人收拾了下,便出发去往宫内。
原本监视他们的人也瞧见,快速去往宫内。
秦慕修紧紧握着赵锦儿的小手,好似她在,能给她传递无尽的力量,秦慕修的心因为她在,虽然担忧,却也很坚定。
此刻,皇宫内。
在得知秦慕修与赵锦儿前来时,晋文帝面色冷沉,他笑了声,“既然想来,便让他们来就是。”
“是。”
知晓内情的心腹侍卫,本以为晋文帝不会见秦慕修,没想到晋文帝竟能这般风轻云淡召见,既然如此,他们便安安静静在殿外等待差遣。
没过一小会儿,夫妇俩便来了。
秦慕修带着赵锦儿入殿内,两人一同给晋文帝作揖行礼,晋文帝一如常态,很自然地扬手让二人平身。
两人起身对上晋文帝的眸子。
那独有的帝王强大的压迫感,狠狠压着二人。
赵锦儿胸口宛如有快石头,从出门的时候就存在,逐渐地变大,如今好像能把她整个心口压得喘不过气。
以往,因为赵锦儿做了不少善事,晋文帝对她极好。
可是此刻情形不同,晋文帝身上传来的巨大低气压,饶是经历这么多,已经不在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的赵锦儿,依然十分地畏惧。
晋文帝开口,他嗓音浑厚,好似如往常一般无二。“秦爱卿,可谓何事?”
秦慕修拱手垂眸道:“卑职听闻了些事,想与陛下说上一二。”
他面不改色,似乎没半分的畏惧。
晋文帝愣愣的观察着他,心下震惊:此情此景,秦慕修竟能能够不动声色,不愧是晋武帝的儿子,能在晋文帝面前这般沉稳,也算是不愧于晋武帝。
可即便如此,晋文帝也并未打算放过秦慕修。
“说。”
秦慕修抬眸,目光与晋文帝触碰,似乎在刹那间,两人迸发出火光,只是他们面容似乎没有半分动容。
“太子殿下,为何被禁足?”秦慕修问。
他的话刚落下,整个大殿内如坠冰窖,冻的赵锦儿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而这种寒意,更是由内而外的。
赵锦儿有些担忧的往秦慕修身侧靠了靠,却也看出秦慕修冷硬的下颚线。
这次来,他是有计划的。
就是不知道这次他是否能够化险为夷。
“为何禁足?”晋文帝眯了眯眼,嗓音略有些沙哑,“太傅你作为他的老师,难道不知晓。”
“还请陛下明示。”秦慕修微微屈身。
晋文帝坐于龙椅上,他大手紧紧抓着扶手,怒视着秦慕修,“太傅当真不知晓?”
他自然是知晓。
这件事若是晋文帝说出来,怕是秦慕修真的小命不保,可秦慕修偏偏刺激晋文帝。
为何刺激?
赵锦儿想不明白。
“陛下。”
蓦然,秦慕修拉着赵锦儿的身体,赵锦儿未曾来得及,就跟着秦慕修双双跪在地上。
赵锦儿同他一起磕头,耳畔,是秦慕修的声音,“臣乃前朝罪臣,陛下您可随意处置,可太子殿下不一样。”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晋文帝也怔住。
在他们刚出现时,晋文帝还能感受到秦慕修身上强大的气场,他无法忽视,甚至觉得秦慕修有比他更强大的帝王气息。
这样的人,他可留不得。
“你且说说,太子与你有何不同,你是他的太傅,你说你乃是前朝之人,难道没有半分的忤逆之心?”晋文帝压了压声线,巨大的压迫感一次次打向秦慕修的身上。
秦慕修没有半分畏惧,缓缓开口,“臣乃此,只是受殿下所托,若是臣有什么让陛下不满意的,殿下可随意处置,臣不会有半句怨言。”
他的话,堵住了晋文帝的嘴。
从他们出现到至今,的确一直都是在造福东秦,从未有过半分忤逆之心,若是他们的身份暴露,晋文帝怕是会十分信任二人。
如今却因为秦慕修的身份,晋文帝心生担忧。
“陛下,您若是想让我们离开东秦,我们便片刻不留离开此处,若是因臣的身份要把臣关入大牢,臣也绝无怨言。”
秦慕修的话,此刻却似乎震撼晋文帝的心。
也让晋文帝想起秦慕修帮助东秦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让晋文帝蓦然觉着,他不应该就这般处置他们。
“陛、陛下!”
赵锦儿此刻也开口,为了秦慕修必须站出来,她不卑不亢,“我们夫妇本在乡野,闲云野鹤般,辗转来京,只是希望能为东秦尽一份力,为太子和皇上您尽一份力,若朝廷不需要我们夫妇了,我们可以立刻回乡,一辈子隐姓埋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