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船上的人消失不见。
谢鹤云躺在船上,血液蔓延流在船上,等绿箩带着赵锦儿过来时,他已经流了不少的血。
鲜红刺目。
幸好赵锦儿来时带来些药,她急忙给他止血包扎伤口,随后说着:“你居然伤得这么严重?”
“没法子,他们人太多。”谢鹤云感叹一声。
赵锦儿似乎察觉到些许目光,但还是低着头仔仔细细给他包扎伤口,一边说着:“你可以想办法离开的,为何非要继续跟他们打下去?”
“不杀了他们,他们会卷土重来。”
他的话刚落下,一旁的绿箩凑过来说了句,“你的意思是你把他们都给杀了吗?”
“嗯,他们就是刺客,但不保证还会有别的刺客,长公主跟王妃还是小心点为好。”谢鹤云在一旁人的搀扶下起身。
他的脚步有些艰难,但好在上了船,跟着他们一并离开。
很快,一行人回去了。
绿箩一时间对谢鹤云有了改观,她没想到谢鹤云会为了救她们而受伤,甚至想到之前那些话还有些……愧疚。
“其实我们无需这么难过的。”赵锦儿拉着绿箩说着。
“为何?”
赵锦儿皱眉,她随后低声朝着绿箩说着,“他的伤口不像是被伤的,而是他自己弄伤的。”
“什么?”绿箩诧异的看着赵锦儿。
赵锦儿行医这么多年,怎么会分辨不出来他伤跟自伤?她在检查谢鹤云伤口时就发现那是自伤的。
只是她没说。
毕竟谢鹤云也是救了她们,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以,这一切说不准都是他的计谋,否则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赵锦儿又朝着她说了句。
“……”
绿箩没想到人心这么险恶,居然还有人自伤,目的就是为了让绿箩感到愧疚。
太可恶!
“真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做,但那几个人真的是他的人吗?”绿箩表示怀疑,毕竟也没实质性的证据。
“那为什么他会自伤?”赵锦儿问。
“不知道。”
她们没法子说出一个所以然来,赵锦儿只能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慕修,看看他又是如何想的。
秦慕修在得知的时候,朝着赵锦儿说了句,“谢鹤云说不定有其他心思了。”
“怎么说?”
“或许他是认识刺客,知道刺客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才跟着你与皇后过去的。”秦慕修压低声音,眉头紧锁。
刺客的目标……是赵锦儿?..
可是赵锦儿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那个刺客要这样子?
还是说目标是绿箩?
“那明日我是不是不能去扶桑内玩?那么多人,若是刺客动手,会引起慌乱的吧?”赵锦儿抬眸看着他。
秦慕修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抬眸看向赵锦儿,“去。”
“还去?那不会有危险吗?”赵锦儿诧异。
“这样才能引出刺客,说不准我们还能彻底抓住刺客。”秦慕修抓着她的手,眸光沉了沉。
刺客早点抓住,才能早些安心。
对于秦慕修的抉择,赵锦儿从不质疑,这次他说去,那赵锦儿自然是按照他说得去做。
次日,几人去往扶桑街道上。
有秦慕修跟赵锦儿,还有慕懿跟绿箩。
几个人并肩而行。
扶桑内,人人挂上了灯笼,一个个脸上堆着笑,身上也穿着格外喜庆的衣裳,整条街上都充斥着欢声笑语。
“今日是什么节日,怎么这般热闹?”赵锦儿问向绿箩。
绿箩一笑,随后说着:“不过是个团圆日,扶桑每年这天都是团圆的日子,不管何人,在何处,今日都要回家与人团圆,不过可能与东秦的团圆日不太一样,这儿还要祈福,有人会去寺庙内祷告。”
“那岂不是与中秋差不多?”赵锦儿摸着下巴说着。
“不太一样,中秋虽说也是团圆,但有些人不一定能回来,但今日所有人都要回来,所以我也想在今日之前回来,不仅仅可以省亲,还可以与弟弟团圆。”只是今日天皇没有跟过来,绿箩觉得有些可惜。
刺客之事还未解决,天皇只能在皇宫内,但有不少人把守着,他不会出事。
赵锦儿微微点头,对于扶桑的节,赵锦儿就只是来看看,而她也想在这里也祈祈福之类的。
街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贩。
还有耍杂技的,赵锦儿却被皮影戏给吸引了过去,她小跑着步子去看皮影戏,身后秦慕修也跟着她。
赵锦儿刚坐下,身旁一道身影也坐了过来。
她本以为是秦慕修,侧目却瞥见那抹红色身影,立即从凳子上起身,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你不是在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