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岑迦南换了一身青色圆领常服减少了他气质里凌冽的那一面,但依旧骄矜清冷,不可接近。他淡声问她:“为何在此等本王?” 谈宝璐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不是殿下您命令我呆在这儿么?” 她倒是想走,但岑迦南的侍卫就是个死脑筋,说既然殿下命令了呆在这儿,那就不能走,横竖得呆到岑迦南回来再说。 岑迦南下颌微紧,没再言语。 谈宝璐低头瞥向岑迦南的手。 岑迦南右手手掌上缠着一块白色的绷带。 他还是受伤了,但手掌上的伤再严重也只是皮肉伤,过几日便可养好,再也不会影响到他拉弓射箭。这说明事情正不断地朝着好的那一面发展。 岑迦南似是察觉了她试探的目色,开口道:“小伤,无碍。” “嗯。”谈宝璐正要扭开头,突然听到岑迦南问她:“你大哥现在在大禹做事?” “是。”谈宝璐点头答道:“家兄领命在大禹修建大禹岭道。” 她想起来那日在岑迦南卧房听到几位官员谈论大禹岭道。前世她大哥被排挤,源头就是大禹岭道修建款项贪污一事,她想借机在岑迦南面前为大哥说些好话,为之后的大哥入狱谋求点回旋余地。 谈宝璐:“殿下,我大哥谈俞是个大好人,也是个大好官,他在大禹为官时廉政爱民,两袖清风,为了公事,好久都没回家,甚至到现在都没成亲。” 岑迦南默然听着,突然撩起单薄的眼皮,目光灼灼似刀尖地看了过来,问她:“今日你故意进本王马车,是否已提前知道大禹岭道徭役计划行刺本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