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令众人手心都捏了把汗,若是夜遥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几人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夜遥自己对此感觉并不明显,她只在感到手心和腿部刺痛的同时,腰间一阵收紧,整个人瞬间悬空,被一个高大精壮的身子紧紧揽在怀中。
傅少铭抱着夜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背部重重地撞在了一旁停靠在路边的车上,他一声没吭,但那巨大的响声已经足够令夜遥清楚他受了怎样的撞击了。
“你、你怎么样?都怪我,不该不小心从车上掉下来......”
夜遥从傅少铭怀中退出来,她满脸愧疚,想把傅少铭扶起来。
后者眼角抽了抽,没用着她,虽然夜遥也没有真扶的意思。
傅少铭比夜遥来得晚一步,但也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夜遥哪是什么不小心,分明是太小心了些。
故意从车上跳下来,还计算好了距离,周围没有任何会伤着她的东西,若不是后车速度太快,她现在应该开开心心地跑走了。
傅少铭觉得有点心梗,眼前的人分明也不记得他了,却还是能让自己吃瘪。
“嗯,当心着些。”
夜遥乖顺地点了点头,她面上不显,还十分懂礼地朝傅少铭福了福身子,心里却想自己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傅少铭识人无数,夜遥这点小心思简直像是在他面前把心声读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想,自己都多余救她。
副官许晟匆匆赶过来,他看到刚还议论过的夜遥正在与少帅交谈,高大的男人和纤弱的女子站在一处,莫名地相配。
许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干脆站在一旁,没轻易出声。
那边夜遥的家仆也立马停了车,跑到夜遥身边上下查看,生怕她出了什么问题。
“小姐,您没受伤吧,您……”
小琴正说着,不经意间朝后看了看,正巧与傅少铭的视线对了个十成十。
她吓得惊呼了一声,傅少铭是从战场上千军万马闯回来的,面上不怒自威,身上还自带着一股血腥气,常年在宅子里困着的小琴乍一见到,顿时有些害怕了。
害怕之余,便是想起了他和自家小姐那些糟心事,小琴连忙拉着夜遥,小声道:“小姐,我们快走吧,老爷和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夜遥点了点头,朝傅少铭微微一笑。
“今日多谢先生了。”
说着,她便带着丫鬟们离开了,受了这样的惊吓,夜遥也没有逛街的兴致了,只留下一个婀娜的背影。
精致的收腰洋装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裙子过膝,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整个人贵气惹人到了极点,看得傅少铭心口发痒,背后的痛楚也变得不值一提。
他怀里似还残留着夜遥身上的气息,那是一股淡淡的清甜味,不腻人,是近距离接触才能嗅到的味道。即便是在夏日极为闷热的北平,也能让人从心底感到一丝清凉。
傅少铭再次叹了口气,转身大步带着许晟离开了。
这几日的夜府一改往日的安静,十足地闹腾起来,今日更是大摆宴席,夜府人流如织,来来往往地带着请帖入府,有英俊的公子哥,也有貌美的年轻小姐,大多是家中显赫之辈。
大街上的乞讨者不少,见此情形都走上前去,想分一杯羹,便是得不到什么,看看这些富贵人家的生活,夜里入梦时也能有几分甜滋味儿。
夜府门前的守卫对这情况熟悉至极,他们冷着脸,把这些人用乱棍驱赶。
乞讨者的脸上带着麻木,被打了便浑浑噩噩地往回走,眼神中透着浑浊的盲目。
夜遥本只是在门口迎着自己交好的姐妹,看到这一幕不禁蹙起了眉头。
她几时见过这样的情景呢,这一边锣鼓正酣,宾客络绎不绝,酒宴又是不知多少银两砸下去,就只听个响。
另一边却是求生困难,穷困潦倒。
夜遥有些不忍,吩咐门口守卫在离宴会较远处支个摊子,给这些流浪乞讨之人一些吃食。
夜遥有一位相处得还不错的朋友,名为冯若若,她用手帕捂住口鼻,生怕沾染上那些人身上的穷酸气。
“阿遥,你管他们做什么,也不怕沾染上寒酸晦气?”
夜遥温温和和地回着“他们不容易,能力范围之内,帮一帮也没什么。”
冯若若不大赞同“万般皆是命,他们不容易,是因为他们命不好,我们自然要避着些。”
夜遥皱了皱眉,这种说法简直是封建迷信。
话不投机,夜遥也就没有继续交谈下去,她招呼冯若若进门,两人聊起了别的话题,有说有笑地进了门。
夜遥多年未归,今日这宴会是为她接风洗尘的,邀请了不少北平的显赫之家还有夜遥的朋友,满满地坐了好几桌。
夜父怜爱地看着女儿,他的目的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