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悦进了院子,陈仲谦已经在烧火熬粥了,他记得她中午说过,今天天气热,晚上熬粥喝。
见她回来,陈仲谦往灶里放了柴火,去门口接她,伸手想要接过她背着的背篓,结果林喜悦往后一退,“你想拿,再练练吧。”
陈仲谦一脸哀怨地看着她,我有那么弱吗?
“好啦,给你拿。”
在林喜悦眼里,陈仲谦可是美男子,就问你,一个白白净净,五官毫无缺点,气质又很温柔的男人站在你面前,还一脸委屈,你能不心软吗?能吗?
今日弄了满满一背篓的东西回来,还是挺沉的,林喜悦又想让他找回男人的尊严,又怕累着他,最后和他一起抬着背篓进了院门。
小朵听见娘亲的声音,跟个小猴子似的从屋里冲出来,“娘亲,好想你,小豹的爹受伤了。”
林喜悦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
陈仲谦跟着进了屋,将今日的事情说了,“当时它应该是怕被人发现,所以从窗户翻出去进了后山,伤口还没好全,回来的时候纱布上就带了些血迹,我拆开看过,看起来倒是还好,到底如何还得等你看过。”
他不明白林喜悦处理伤口的那些步骤,只是会学着做,但是又没有那些工具,只能是等她回来了。
林喜悦点头,将背篓里的药材拿出来,最下层已经有了一个换药包,她赶紧拿出来摊开给公豹换药。
陈仲谦看看换药包,又看看背篓,再看看她。
这玩意儿到底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总不会是山里捡回来的吧?
等处理好伤口,母豹将今日的猎物送到跟前,一家三口就在屋里吃起了饭,小鱼和小朵就蹲在旁边看,看了半个多月也没有看够,哇,它们的牙好厉害呀。
最开始陈仲谦还觉得画面太过血腥,结果林喜悦和孩子凑一块儿,看得可高兴了,他也就不说什么,反正孩子也是她的,怎么教听她的也没错。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来家里做什么?”林喜悦一边做饭一边问,她对陈家人的警惕不比陈仲谦少。
陈仲谦将事情的经过说得十分清楚,“我亲眼看到他们去了吴麻子的家里,吴麻子是猎户,他们从这里直接去了吴麻子家,我想他们是不是看到了豹子?”
林喜悦切菜的动作一顿,然后放下菜刀,“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们也许是想让吴麻子来打猎,它的伤还需要多久才能好透?我怕时间太长了会有危险。”最开始他是有些怕这两只大豹子的,毕竟这是可以咬死人的动物。
但是这半个多月相处下来,他早已经不觉得它们可怕,反而觉得跟猫咪一样温顺,吃饱了还会来蹭蹭腿,让人摸它们的头,还会躺在垫子上舔干净毛再睡觉,这不就是猫咪吗?
不过是体型大一点罢了。
越是喜欢,就越不能忍受它们受到伤害,尽快回归山林是最好的。
林喜悦说道,“伤倒是也不重了,今日虽然出了血,但是不严重,就是现在回去也是可以的,只是不能这么便宜了那几个人,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陈仲谦不干涉她所做的任何决定,只是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吴麻子射箭挺准的,如果真的是我说的那样,它们会不会有危险?”
“有我在。”林喜悦拿起刀继续切菜,动作飞快,陈仲谦眼花缭乱,如果是他,这会儿估计手指头都剁掉两根了。
陈仲谦沉默一阵,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并不是敷衍,而是真的相信她,林喜悦身上就是有那种力量,明明她身材瘦弱,看起来不怎么能顶住事,但只要一开口,你就会觉得她能做到,不管是多离谱的事。
她说她会治好他的肺疾,他信了。
她说豹子不会咬人,他也信了。
现在他也相信她知道该怎么做,相信她会保护好这几只山林猛兽。
傍晚时分,陈宏昌和杨氏也乐呵呵地回家了。
他们怀里揣着二两银子,脸上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真没想到能要到二两银子,吴麻子竟然直接就给了,早知道要五两了,失策啊。
吴氏找了杨氏一下午,这会儿看见她,张嘴就骂,“你一下午到哪里躲懒去了?猪草也不打,秀云这两日身上不舒服,一直躺着呢,猪草还是我去打回来的,你赶紧做饭去。”
杨氏被骂了,脸色也是挂着笑的,看得吴氏一脸莫名,“喝了憨媳妇儿尿了啊?傻笑啥啊。”
杨氏这才定了定神,“没事儿娘,我回屋喝口水就做饭去,马上啊。”
夫妻两个进了屋里,拿出那二两银子用牙咬了咬,“真银子,吴麻子够大方的啊。”
陈宏昌道,“这算啥,他打猎手艺不错,隔三岔五就有东西拿去卖,虽说家里没有地,但是一家几口日子过得挺好呢,再说了,要是这回能把老虎打回去,他得赚多少银子啊?要不是我们,他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