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悦其实知道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想了想,大胆地摸了一把他的脸。
“我们还要同床共枕,别那么生分嘛。”
陈仲谦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看着林喜悦。
“是不是想说我无耻?”
“流氓。”他纠正了一下。
林喜悦哼了声,“小气。”
“不知羞。”
林喜悦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嬉皮笑脸地说道,“这才叫不知羞,傻子。”
说完,她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哼着歌出去干别的了。
陈仲谦站在屋里动也不动,脸颊上这会儿都还烫烫的,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一股独属于她的特殊香气,不是胭脂香,而是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很好闻。
这女人真是……不知羞极了。
林喜悦因为向自己日夜觊觎的美男子献出了自己的香吻,整个人激动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不止红,还散发着热气。
果然是纯情了,亲个脸就能羞成这样,啧啧啧。
就算是住在别人家,也不耽误林喜悦进山挖药材的计划,现在有两个小伙伴一起玩,小鱼小朵也不跟着去了,林喜悦吃过午饭就自己进山挖了一背篓草药回来,清理之后晾在了架子上。
又是自己晒药材,又是帮着干家里的活儿,时间都感觉变得更快了。
晚上吃完饭之后周氏就领着几个孩子去洗漱,余氏和林喜悦一起收拾饭桌上的碗筷去洗,全都收拾完也就该洗洗睡了。
进屋的时候陈仲谦已经在铺床了,屋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所以打地铺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跟小吴氏要多余的被子,那也有些奇怪,只能是一起睡了。
陈仲谦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
不管他们平时怎么相处,至少他们是夫妻,是在官府登记造册的,这一点做不得假,所以这并不算欺负人。
本来就只有一条薄薄的被单,被陈仲谦翻来覆去地整理,林喜悦在他身后看了好一阵,“你是想将这一条被单整理成两条是不是?”
“睡觉吧。”陈仲谦故作淡定地说道,自己又去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喝。
林喜悦自己脱了外衣躺上了床,主动靠到了里面,给他留了足够的位置出来。
陈仲谦喝完水回头,她还一脸笑嘻嘻地拍了拍旁边的床板,“快来快来。”
“咳咳咳。”喝水太急,呛到了。
陈仲谦觉得自己不能显得太不爷们儿,她都不在意,那他也可以镇定自若。
不过等他脱了外衣上床躺下,林喜悦瞬间滚进了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弄得他动弹不得。
“你这小身板儿,还是收起那不该有的邪念吧。”说完,松开手,转身背对着他睡了。
陈仲谦明明很紧张的,一下子就从紧张变成了气愤,“你少瞧不起人了。”
“哟,难不成你要秀出来给我看看?”
“哼。”
林喜悦偷笑,背对着他,却伸出手替他盖了下被单,“睡吧,相公。”
本来两个人第一次睡在一起都有点不自在,这会儿倒是被她的主动弄得正常了不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睡就得了,他们可是合法夫妻。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好,结果两个人都是一觉到天亮。
早上陈仲谦醒来的时候被单还盖得好好的,他爱踢被子,从小就这样,那时候娘总是半夜替他盖被子。
后来,爹娘都没有了,就再也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盖好了被子。
如今,竟然又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陈仲谦微微一笑,天还没亮,不过他也该起身了,锻炼身体不能荒废。
小鱼和小朵在陈家和两个小伙伴玩得开心,但是林喜悦也没忘了让他们练习基本功。
甚至在陈家的院子里也给弄了一套练习的装备。
结果他们的两个小伙伴觉得新奇,练得比他们还起劲呢。
周氏和余氏本来害怕伤着孩子,但是看小鱼和小朵身体越来越强壮,也想让自己的孩子和他们一样。
每天清早,陈仲谦和四个孩子都要早起锻炼身体,倒是让陈家从早上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林喜悦又晒了些药材,遇上赶集,才又到了镇上去。
仁济堂的赵掌柜远远的看见了她,赶忙跑过去接。
林喜悦正在街上走着,远远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跑过来,还以为是打劫的,往边上一侧身,警惕地看着对方。
“你干嘛?”
赵掌柜跑得气不接下气,等气喘匀了才说道,“陈娘子贵人多忘事,我是仁济堂的掌柜呀,特意来迎接陈娘子的。”
林喜悦哦了一声,“我又不是不认路,赵掌柜实在客气。”
“哎呦,您是贵客呀,哪能不接,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