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陈仲谦将这些日子小鱼的功课一一看过,做得不太好的地方指出来,做得好的地方则是不吝啬夸奖。
又考了他一些问题,小鱼都答得很好,陈仲谦点点头,“比爹爹小时候聪明多了。”
小鱼被夸奖了,很高兴,“我还要好好学。”
“不骄傲是对的。”陈仲谦又给他选了本接下来要读的书,这才让他早些睡下。
接下来又是小朵,她除了跟着林喜悦学医之外,还喜欢跟着陈仲谦做些手工,木雕是她的最爱。
这一个月做了一只小鸡,形状不太好看,但是至少看得出来是鸡。
“做得很好,不过还能更好,这个要慢慢来,不能伤着手了,要不然娘亲会心疼的。”
小朵高兴地点头,“我知道啦,爹爹早些睡。”
陈仲谦本想着林喜悦会很晚才回屋,结果最后是他这么晚才回来,林喜悦已经脱了外衣躺在床上,“两个孩子都哄好了?”
“嗯。”陈仲谦洗漱过才上床,灯一吹,将人揽进怀里,“出门在外的这些日子,我不知多少次梦见自己还在家中,醒来发现是做梦,失落得很。”
林喜悦也紧紧抱着他,“我也很想念你,说好了来年入京陪你春闱,不过太爷爷如今身子不太好,怕是不能去了。”
陈仲谦道,“太爷爷的身子要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你在家中辛苦了。”
林喜悦摇摇头,“其他的都不算辛苦,就是等你回来挺苦的。”
他不再说话,也不再让她开口,片刻过后,已经是肌肤相亲,两人都晕乎乎的,就在这无言的恩爱中诉说无尽相思。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能喘得过气来了,林喜悦在陈仲谦腰上掐了一下,“你还是不回来好,我能睡个好觉。”
他蹭了蹭她的脖颈,小声道,“我看你不像是讨厌的样子。”
林喜悦给了他一拳头,打水清洗了一下,这才沉沉睡去,只觉得对方在身边,这一觉都睡得格外香甜。
秋闱的成绩没有那么快出来,毕竟考过秋闱就是举人了,这和秀才是有很大差距的。
林喜悦没问过陈仲谦考得如何,也没有说过相信他一定能考上的话,不想给他任何压力。
他考上了,她便高兴。
他没考上,她便陪在一旁安慰,这样就行了。
在家歇了两日便又要去书院上学,林喜悦叫来刘婶儿,给她结了这些日子的工钱。
“刘婶儿,这一次一共是干了三十五日,定的是五十文一日,一共是一吊钱加七百五十个铜板,我给你二两银子,往后有事还请刘婶儿来帮忙。”
刘婶儿惊呆了,忙说道,“这也太多了,一两银子就能折一吊钱再加十几个铜板,娘子给得多了。”
林喜悦说道,“这些日子你干得好,所以我才愿意给这么多,刘婶儿收下就是了。”
家中不富贵的人,当然是缺这些钱,刘婶儿便收下了,“娘子好心,我心里记着娘子的恩情。”
她平日里一日收五十文,但都是短时间帮工,就是哪家要办喜事寿宴什么的去帮帮忙,最多两三日,还是第一次帮工这么长时间。
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少收一些,毕竟她吃住都在这里,还每日都有肉吃,谁知道林喜悦还多给她算了工钱,她怎么能不开心。
林喜悦笑了笑,“下次请刘婶儿来,刘婶儿可不好推拒了。”
“这么好的活儿,我高兴着呢,娘子有事吩咐就是了。”
其实家里有个人帮忙也挺好的,林喜悦轻松了不少,但是家里还有三个毛茸茸的家人啊,这些日子它们都没法进门,只能是让刘婶儿离开了。
林喜悦去了镇上一趟,遇上了吴氏和杨氏,两人没看见她,而是跟着另一个人去了茶棚,看那人的打扮像是媒婆。
这是要给陈仲达说亲事了?
林喜悦顿时有些好奇,以陈明义的标准,到底要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做陈家的孙媳妇,反正肯定不是原主那样花五两银子就半买半送的女子。
杨氏对着媒婆笑得合不上嘴,“我家仲达马上就是举人老爷了,来年春闱过后就要派官,就算只是举人,那也能寻个官做,那是官老爷了,一般人家的姑娘你可别拿来糊弄我。”
媒婆说道,“是举人老爷自然是好说亲事,但现在不还没有确定嘛,你这话说得可不对。”
“那肯定是的呀,他科考顺利得很,我都去庙里求过了。”
媒婆又不是没见过举人,所以很是看不上杨氏这样的作派,“那你们是怎么想的啊?跟员外家做亲?”
杨氏眼睛一亮,“那当然好啊。”
媒婆撇撇嘴,“员外家的小姐年岁不大,自然是不合适的,再者人家也看不上啊,柳家倒是有位小姐到了婚嫁年纪。”
杨氏又说,“柳家也不错啊,也挺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