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信了小朵的话,回家抹药,药膏抹上之后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也不觉得痒了。
他本来都失去信心了,突然又觉得那个树枝肯定是有用的,要不然仁济堂的药不会那么有效。
他自己又在家里尝试了几日,结果弄得身上起了更多疹子。
李升冷嘲热讽的,李为说道,“不如让仁医堂的学徒去山上弄枝条回来,反正也能拿去仁济堂卖,没准儿还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李升撇撇嘴,“李大夫这是承认自己不如人了?”
李为轻哼了声,“不过些雕虫小技,我不屑与之为伍,自然不知道。”
李升心想,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自己没点儿本事,还整天看不起人,活该现在变成这样。
小朵没想到自己忽悠的结果是让仁济堂收到了更多的树枝,那个李为憨憨的,还挺好玩儿。
陈仲谦的密信已经递上去好几日,知府怎么都应该收到了,迟迟不见回信。
这是知府的一贯作风,火不烧到眉毛上,他是不会着急的。
再说这只是猜测,又没有拿出实际证据来,知府不会随随便便拿自己的乌纱帽冒险。
就算敌军攻进来了,那遭殃的也是云安县,他又不会有性命危险,自然不着急。
至于朝廷那边,随便想个借口糊弄过去就行了,到时候完全可以说云安县知县办事不力,竟然没有发现敌军在山里修密道。
陈仲谦已经在信里把事情说得非常紧急,但还是迟迟不见回信,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云安县这个地方,早就已经被放弃了,不仅是知府,朝廷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他得罪了哪位大人物,云安县怕是现在都还没有知县,任由这里的百姓自生自灭。
陈仲谦又等了两日,终于等来了知府的回信,让他不可听风就是雨。
云安县稍有起色,这是他的功劳,做的干面条也非常不错,将军回京述职会感谢他的。
现在前线战事正值紧要关头,江州应当全部精力放在战场上,山中有人胡乱砍伐树木,这样的小事云安县自行处理。
那信中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把云安县的起色还有面条生意提了好几遍。
就算知府没在他面前,陈仲谦都能想象到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
知府这是听说了云安县的变化,还知道了那个面条生意能赚多少钱,这是生气陈仲谦抢了他的风头,同时没把这赚钱的生意递到他手里。
陈仲谦看了之后无奈一笑,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真到接到了信,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这事儿现在陈仲谦还没有告诉文伯,把信收好之后,看到文伯,他问道,“文伯对山里的路可熟悉?”
文伯说道,“云安县四周环山,山又大得很,整个县城应该没多少人对山里的路熟悉,我不常进山,自然也不知道。”
陈仲谦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散衙归家吧。”
文伯说道,“大人近日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陈仲谦也没瞒着他,“是有,但是现在还不好说。”
闻言,文伯也就没有问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大人都请放宽心,在大人的治理下,云安县已经大不一样了,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应该冷静应对。”
“好。”陈仲谦点头,“回家吧。”
回到家里,陈仲谦换上笑脸,尽量不让家里人跟着担心。
不过回到房间之后林喜悦还是问了他,“是不是知府回信了?不相信?”
陈仲谦点点头,“早就想到会如此,也不该觉得惊讶了。”
林喜悦猜想的结果也是如此,那个知府就是这样的,捞油水还差不多,让他干实事,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本来也没指望他,只是按照程序,一定得往上报,咱们可以自己想办法御敌。”
陈仲谦说道,“前线战事正是关键时刻,你想出来的干面条,解决了前线一个大问题,我军抢占上风,我在想那些人挖密道是不是为了撤退?”
他这么一说,林喜悦也觉得有可能,如果是往敌国领土撤退,我军步步紧逼,很容易追上。
提前在山里修好密道,做好充足的准备,山里地形复杂,追过来也讨不到好处。
还有可能根本想不到他们进了山里,毕竟这还是我国的境内,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可相当麻烦。
事情还没有发生,知府又是那种不作为的昏官,虽然上了密折,但是没人能肯定朝廷就真的会管。
现在就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打不过,防不住,同时自己人还不相信自己。
陈仲谦让林喜悦靠在他肩上,“如今看来,咱们只能靠自己了,你现在还怀着身孕,要不了多久就会生产,为何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林喜悦安慰他,“还有黑豹在,它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