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住在陈府都觉得开心,虽然陈仲谦一直忙着府衙的案子,都没怎么跟他说话,但他还是觉得在这里过得可舒心了。
这要是其他人这么怠慢,就算不治罪,也得发个火展示一下帝王威严。
可在陈仲谦这里,这些通通不适用,他整日往衙门跑,皇帝只觉得他干活儿真是卖力啊,真是好官啊。
孙公公说道,“皇上,还是得早些回京,这一次出来没有告诉文武大臣,太久了不合适啊,怕朝中出乱子。”
皇帝说道,“该出迟早会出的,正好看看哪些人有歪心思,等仲谦忙过这几日再说,等着他。”
“是。”
孙公公心想,这陈大人也是心大,竟然敢让皇上等着,不怕乌纱帽不保吗?
可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因为皇上疼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罚。
陈大人是命好啊,这样都没事,一般人哪里敢啊。
人家放肆了,但是皇上还挺高兴,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忙了几日,陈仲谦抽得出空来了,便陪着皇帝一起去了一趟大坳村。
只说他是京中的一位大官,想在乡下买一片地,将来颐养天年。
这个说法没人怀疑,待了三日,他们就这么把永和镇简单视察了一遍。
大坳村底下的矿藏非常丰富,皇帝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开始就没平静过,这可是宝贝啊。
回府城的路上,皇帝高兴地说道,“是仲谦带给陈国的好运,你在这个地方长大,这里又有矿,能保卫国家,这是你父亲在默默地守卫着陈国。”
陈仲谦很直接地说道,“皇上,矿是早就有的,这得许多年才能形成,肯定不是这几十年的事儿,所以跟臣没有关系。”
孙公公在一旁咳嗽了声,这陈大人怎么回事啊?
皇上能不知道矿要很久才能形成吗?皇上不过就是想往你脸上贴金,你咋还往下扒拉呢?这一点儿也不给皇上面子啊。
陈仲谦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别开了脸,装作没听见。
孙公公又咳嗽了声,陈仲谦直接问道,“孙公公可是着凉了?回了府城可以请我夫人替孙公公看看。”.
一下子弄得孙公公有点尴尬,只好说道,“谢陈大人好意,咱家只是嗓子有些痒。”
皇帝哪会不知道孙公公是在提醒陈仲谦,这会儿便道,“嗓子痒便喝些水,在一旁咳嗽,倒是打扰朕和仲谦说话了。”
“奴婢知罪。”
孙公公都被警告了,哪里还敢乱说话,这陈大人到底是哪里来的福气啊?竟然这么得皇上喜欢,乱说话也没事,京中那些大臣知道了只怕是要羡慕死。
回程的时候大皇子都是单独坐的一辆车,偏偏让这个陈大人一同乘车,皇上实在是太偏爱了。
接下来并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皇帝热情得很,陈仲谦淡淡地回答,有时候还会堵得对方没话说。
孙公公的汗是擦了一层又一层,手帕都湿透了,这陈大人实在是胆大啊,他在一旁听着都觉得胆战心惊的。
但人家就是入了皇上的眼,有这样的福气,他就不要操心了。
好不容易才回到府城,孙公公终于松了口气,挺好的,不用再继续擦汗了,他已经没有干净的手帕了呢。
皇帝去了大坳村之后也没回京城的意思,林喜悦都好奇他什么时候走,就这么住在这里没事吗?
晚上夫妻俩在一起,她就把这事儿说了,好奇啊,真是好奇。
陈仲谦道,“他住在这里让你不自在了吧?”
那毕竟是天子,总不能真的不放在心上,想来是很难受的,伴君如伴虎啊,生怕哪里不周到了。
林喜悦说,“是有点,但是总不能赶他走吧?”
“怎么就不能了?明日我便去说。”
林喜悦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说道,“你真的很勇哦,不过要是惹怒了他,可别牵连到我们啊,我和孩子还不想死。”
“说好的共患难呢?”陈仲谦哼哼了声,“狠心的女人。”
林喜悦笑着说,“那是好的时候说的,要是落难了,那肯定丢下你就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陈仲谦捏了捏她的脸蛋,知道她是说笑的,但他想,如果将来真的有事,她若是真能这样也挺好的。
陈仲谦还真的跑去找皇帝了,还是很客气的,直接就说,“皇上离京太久,京中恐生事端,还需皇上坐镇。”
皇帝说道,“仲谦这是觉得朕烦了?不想让朕留在这里了?”
陈仲谦低头,“臣不敢,只是为了江山社稷,还请皇上早些回京,湘南府不太平,若是让人知道皇上在此,只怕会有危险。”
孙公公早就想让皇上回去了,正好陈仲谦提起,他便跟着劝道,“是啊皇上,陈大人说得对,京中不能没有皇上,如今朝中不稳,若是让人知道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