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毫无特色的书生,相貌虽然清俊,可比楼子里打杂龟公还是差了一截。
毕竟这都是鸨母特意挑出来,让客人用来养眼的。
从衣着能看出这人应该是小富之家,虽然是比较贵的缎子,却是前两年的款式,身上的玉佩不过百两。
这人家里应该有些小钱,但绝对不多。
为了让十娘保证逼格,老鸨只偶尔让十娘乘船,沿着花街后面的水道游走一圈,让众人充分感受什么叫见得到吃不到。
若是有客人仰慕十娘,便要花银子买到进入花楼的通行证,光是入门费都是十两。
倘若要见到十娘,便要坐下来喝酒。
到了时间,或是客人出的银子到达一定数量,十娘便会出来给大家弹琴跳舞助兴。
在老鸨的炒作下,十娘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不论是富商还是官员,都不会强迫十娘,而是捧着钱财上门,让十娘心甘情愿的伺候他们。
从身份上看,这书生绝对是连十娘裙边都碰不到的人物。
就连十娘也只是从楼梯上向下瞥了一眼,才在人堆中看到这个行事显得青涩,像是第一次来到花楼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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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书生状似是羞赧,实则一双眼睛时不时悄悄的盯着女人们看,遇到特殊部位还会多看两眼。
可等到女人看过来,他便会立刻避开视线,露出一副害羞的模样。
这样有贼心,兜里却没多少铜板的人,十娘平日里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她甚至给对方贴上一个标签,准备不花钱白票的伪君子。
可她刚准备移开视线,冥冥中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揪住她的心。
那是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强烈爱意。
对于这样陌生又强烈的感觉,十娘打从心眼里排斥,可她却做不到。
那双揪住心脏的手,开始推着她走向那名她根本看不上的书生。
十娘想要挣脱那种诡异的束缚,却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她想向鸨母求救,话出口却是对书生的**。
她虽是玩物,却也是花魁,像是**这种私密且低份的事,只能在红帐中当情趣来做。
可她偏偏顶着一众人倾慕的视线,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一个小富之家的毛头小子做了。
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一改往日的冷艳,对这个小子笑的花枝烂颤。
别说是那些入幕之宾,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没眼看了。
尤其是眼角扫到一些曾砸下大把钱财,却被她拒绝的富家公子愤然离席,十娘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她的身价绝对会跌。
虽然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样不对,可动作身体却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的贴向书生。
最后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书生的手,将人直接带进了自己那重金打造的香闺。
之后的事情,若是用十娘自己的话来说,那就只有两个字“中蛊”。
她像是脑子进水一样用自己的银子贴补书生,只为将人留在自己身边。
甚至还像良家女子一样,脑残的玩起了为君守身如玉那一套。
自己从小到大练出来的一身才艺,都成了取悦书生的手段。
为书生疯,为书生狂,为书生咣咣撞大墙。
每当午夜梦回之时,想到自己当天白日里做的那些事,十娘都想将身边的书生掐死,然后再一头碰死。
鸨母果然是世界上最懂她的人,感觉她现在的状态有些诡异,鸨母开始旁敲侧击的询问她儿时的事,想知道她是不是被夺舍了。
察觉到鸨母的举动后,她激动的热泪盈眶,恨不能让鸨母将周边几十个山头的高僧都找过来。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让鸨母少管闲事,以及回去找书生,让书生帮自己赎身。
书生被十娘舒舒服服的养了一年多,虽然耽误了考试,却也享受到最奢侈的生活,睡了最出名的女人。
对于自己的现状,书生是非常满意的。
原以为这样的生活还能继续下去,谁想十娘居然让自己给她书生。
书生当场就方了,他支吾了很久,最后才不得不说了实话,原来他家中早已娶妻。
十娘比书生更方,为了这个花魁的名头,她从小苦学各种技能,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早已刻在骨子里。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书根本没多少文采,中举应该已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莫说这次科考,就算三年,六年,九年后,这人也不可能进榜。
跟着这样一个人,还是一个家中有妻室的人走,她怕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可她的脑子虽然清醒,但做出的事情却很混。
因为她居然扑到书生怀里,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