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娇呆在天台山等了好几天没有等到戚英回来,来到山门问林大:「林哥哥,戚将军还没有回来吗?」
林大回答道:「没有呀,这几天我都在俯瞰山脚盼望将军回来,但没有看到人影呀。」
王月娇着急了起来,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遭遇到什么危险了?」
林大抓着后脑勺道:「应该不会吧,将军哪有那么容易遭受危险呀。」
她猜测道:「如果不是遇到危险,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林大安慰道:「我觉得没什么事的,如果戚军遭遇危险,封闭基地的战报消息早就传过来了,你再等等就是。」
王月娇嘟着嘴嘀咕道:「如果没有打仗还不回来,那更加可疑了。」
林大惊讶道:「不,不会吧。」
王月娇只好耐心等待,心里感觉委到了委屈欲哭无泪。
且说金陵城,汪直带兵挖银挖了四十九家累得汗流浃背,银箱堆成了山,擦着汗问贾银道:「大贪官还剩下几家?」
贾银是赵文华派到汪军中的记账师。
贾银翻着《清流派官僚埋银花名册》查看道:「大贪官还剩下一家,但是名册上注明不允许挖这家。」
汪滶瞪眼惊讶道:「为啥这家不挖?他家是亲妈生的呀?」
贾银不悦道:「书册是这么注明的嘛,他们特别在这个地方提醒一笔,说明这家动不得嘛。」
「切,我还不信了嘞!」汪直抢过书册查看,发现这家真的用红笔注明了一笔,不得挖这家银两!
汪直惊得目瞪口呆。叶宗满抢过花名册查看,发现这家贪官名字是谢登之,曾任南京户部尚书一职,后来升任到京城做官。
叶宗满不服气道:「书页记录这家官员和张居正有来往,属于清流派的贪官,为什么不能动呢?」
汪直猜测道:「户部的官掌握着人丁田亩和住宅,油水应该不低。」
叶宗满随口道:「低不低挖一挖就知道了怕啥。」
汪直壮胆道:「那就挖一挖看吧,挖清流派的贪官又不会得罪主子,怕个鸟呀!」
叶宗满也壮胆道:「挖就挖怕个鸟。」
两人不服周去挖谢登之的府宅,结果谢登之家没有埋银。
两人惊得又把土埋了回去,感觉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莫名紧张了起来。
汪直擦着汗害怕道:「谢大人家没有埋银呀,说明不是贪官,这不是没好处的得罪清廉大官吗?为啥要把他家写进埋银花名册里呢?」
叶宗满猜测道:「我猜到了一种可能,这家是贪官不假,只是把脏款都上交给皇帝了。
严党写完花名册后才知道这个事情,来不及重编花名册,于是在这家后面注明了提醒不要动这家,因为这家获得皇帝的信任。」
汪直害怕道:「那咱们挖了这家,是不是动了虎须呀?」
叶宗满喝酒壮胆道:「咱们本来就是海盗不得皇帝喜欢不用怕,再说敢逼急了狗也跳墙。」
汪直默默点头,下令把谢大人的府宅打扫干净,就像海盗军不曾来过一样。
贾银却把汪直挖土的过程详细记载,而且把参与挖土的所有人员全都记录在纸上秘密保存。
他还在土里埋下了海盗物品,为以后证明海盗军挖过府宅留证据。
汪直先送了一批白银到无锡城,因为无锡城靠近杭州城和会稽山,可以提前送批白银放在无锡城。
汪滶呆在无锡城奴役劳工制造大型木板车,为即将到来的大规模运输白银作准备。
且说会稽山徐海得知八犬被汪滶利用夺取了慈溪县,又坚守慈溪县不让明军
攻破,惊讶道:「这个八犬和明军打得不可开交,真肯为汪滶卖力呀!」
翠翘担心道:「徐海,你卖了八犬,八犬夺取了慈溪县把出海口打开了一个狗洞,那样汪直可以逃生了。」
徐海淡定道:「徐海和我们只是竞争对手但并不是敌人,有时还是唇亡齿寒的关系,灭了汪直对咱们没什么好处。
咱们可以损失他的实力,保持比他强大就行。
再说了汪直劫掠的财富和主子九一分成,咱们帮忙守山路收脏财却一个铜板也得不到,本来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
他能打通狗洞损失不了咱们的利益,随他去吧。」
翠翘明白过来了高兴道:「原来这样啊,我真是白操心了。」
徐海提着她乌黑的长发打趣道:「这个不怪你,谁叫你头发这么长。」
翠翘按倒他道:「你又在嘲笑我吗?找打!」
两人在床上打滚咯咯笑。
王风夫人拿着抹布想进洞帮忙打扫灰尘,听到两人的笑声后转身回去了,喃喃自语道:「大白天的在洞里亲热,也不出来晒晒太阳。」
且说沼泽村,制作长板鞋需要一块长木板,把它割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