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戚英酒醒了,王月娇端来了一碗鲜鱼汤。鲜鱼汤的醒酒效果比较好,鲜鱼在海门卫又能就地取材。
戚英想起了昨晚的事,问王月娇道:「我昨晚是不是对曾大人说了什么?」
王月娇娇怨道:「你们在屋里聊了好一会儿,我推门进去时发现曾大人抓着你的胸口衣服不放凶狠狠地盯着你,
他也是喝高了,我进屋后他忽然躺到床上叫着老鹰抓小鸡。」
抓着我的衣服还凶狠狠盯着我?戚英大惊失色,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
他回忆起来了,模糊记得曾大人在逼问他什么,好像是在逼问他白银藏在京城哪里?
戚英大叫不好道:「不好,我可能泄密了,我都说出来白银藏在京城了。」
「啊?」王月娇担心道,「那该怎么办呀?」
戚英严肃道:「我要抓紧时间去一趟京城,白银越来越不安全了必须转移。」
王月娇问道:「那曾大人那边怎么应对?」
戚英道:「按照正常礼节招待就是。」
「嗯!」王月娇点了点头。
戚英喝完鱼汤后就去找曾省吾,准备说有急事要离开海门卫。
曾省吾也吃完了早饭。戚英进屋微笑问候道:「大人酒醒了?」
曾省吾看到戚英来了笑容满面道:「昨晚喝多失态了,将军不要见怪呀!」
戚英笑道:「大人喝得开心就好!」
曾省吾脸上露出真诚的表情,道:「戚英呀,陪我到海边走走吧,咱俩说说话。」
戚英点头道:「好的。」
两人走在大海边,一轮红日悬挂在海平线的上方,把大海和天空染成了金红色。阳光洒在沙滩上,沙子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非常耀眼。
曾省吾不会直接逼问白银的藏银地点,那么做就会失去了做客的意义,而且会搞得双方难堪尴尬,会让他自己下不了台,所以只能继续打牌用技巧诱惑戚英说出来。
他平生最看不起那些打劫的,一点技术水平也没有。
打完了酒桌牌虽有收获但不完美,曾省吾准备利用海滩风景打感情牌,目的就是引诱戚英纳投名状说出藏银地点。
曾省吾真诚道:「戚英呀,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了。」
戚英笑道:「知道呀,大人是来夸奖我的。」
曾省吾猜到戚英想起了昨晚的事,脸露愧疚之色,赔礼道:「昨晚是我失礼了,你这么热情招待我,我却失态了。」
戚英装糊涂道:「没有哇,昨晚喝多的是我,我啥也记不得了。」
曾省吾半信半疑起来,不知道戚英有没有想起昨晚的事,即使知道了又如何,他能奈何二品大官?
曾省吾也没有把昨晚的事太当回事,拉拢戚英道:「戚英呀,我想把你举荐到吏部尚书张居正门下当门生如何?」
这话把戚英惊得一诧,朝中有人好当官,戚英知道这个道理,父亲戚景通在世的时候就讲过,
只是张居正是什么人戚英不了解,不好仓促答应曾省吾,也不敢拒绝曾省吾。
因为父亲戚景通的政敌就是严党,现在清流派也是严党的政敌,按常理来说戚英站队到清流派门下当门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敢仓促答应。
他回答道:「多谢大人抬爱,我和张大人从未谋面,等我见了张大人以后再作决定可以吗?」
曾省吾看到戚英不答应也不拒绝,猜到他有顾虑,是不是顾虑清流派贪官多?还是顾虑张居正什么?
曾省吾真诚道:「戚英呀,我很理解你,你和张大人从未谋面有顾虑很正常。
不过话说回来,在官场上吃得香的人需要讲究策略的,如果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如何去消灭倭寇,保卫大明的和平?
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理想抱负的人,我们都知道你写了一首诗,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就知道你胸怀大志。
但混官场凭着满腔抱负和一身正气可不行,还要学会驾驭时势讲究策略,明着做正义之事,暗中也需要左右逢源重视游戏规则。
熟话说朝中有人好当官,朝廷没有大山你能当大官吗,不能当大官你能施展抱负吗?
再说张大人是一品大官,能做他门生的人都是翰林院拔尖人才,而且还需要排队才有机会,我举荐你去当他的门生,还不是他和我看中了你是个人才。」
这一番话真把戚英说服了,他感谢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戚英感谢大人的教诲,也感谢两位大人看得起我。
能当张大人的门生是我的荣幸,我没有说不同意的,只是我需要见张大人一面让他看到真实的我,才好决定后面的事,这也是尊重张大人。」
戚英其实想当张居正的门生,毕竟张居正的名声是很好,比严嵩的名声好得多。
虽然清流派贪官有不少,主要是地方官员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