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琼斯梅迪耳朵竖的像兔子一样,却没听见任何的响动。 屠戈登布道:“我认为我们这次有大麻烦了,假如我要死了,在我临死前,琼斯,你告诉我,那次王警长用了什么魔术弄得我又哭又笑的?你知道不,我当时笑的就快死了,哭得也快死了,真的琼斯,你告诉我,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弄得我半死不活的,你告诉我,不要让我留下遗憾。” “你想死?自裁啊!” 说到这,想起那回屠戈登布的样子,琼斯梅迪忍不住又笑了,说道:“大熊熊,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术,好像叫做什么点穴,你听过没?” 屠戈登布忙摇头。 “点穴,是什么?” “我哪知道,你要是能活下来,你问他吧,对了,你真的想死?” 屠戈登布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屑的道:“我在擂台上,多少次差点被人打死,我都没怕过,我怎么会怕死?” “那你还一副看见撒旦的模样,不觉得脸红?” 屠戈登布很坚决的说道:‘但我现在又怕死了。”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领悟了什么叫活的有价值。” “你活着的价值是什么?” 屠戈登布想了一下,回答:“找金子。” 琼斯梅迪用冲锋枪砸过去,哭笑不得。屠戈登布闪了一下,认真的说道:“琼斯,我觉着这次......” 忽然,他们的左侧传来了一声惨叫。 “谁发出来的,是不是老大?” “弄不清,头儿的惨叫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不一会,他们的右侧传来了咕咚一声响的声音,琼斯梅迪再也忍不住,就想冲出去,被屠戈登布死死的拽着。 “你拽我干嘛?” “老大说了,我们呆在这。” “你这个懦夫,胆小鬼!” “我不是胆小,是老大交待的,你想坏老大的事?” “你你你,我才不管,我看他.....” 枪声这时响起,是冲锋枪哒哒哒声。 “听,枪响,意味着老大没事,你镇定点。” 琼斯梅迪这才没有冲出去。 随后,枪声不时的响起,方向变幻不定,但只要冲锋枪还能响,琼斯梅迪就放心,枪声一停,她的心就悬起来。 约半个小时后,王灯明鬼影一样回到两人的身边,汗水都没擦,低声说道:“跟着我走,跟紧,不要跟丢。” 他们猫着腰,迅速从西南边撤离,沿途,琼斯梅迪再没看见野人,也没遇上什么陷阱。 屠戈登布问:“我们这算是甩掉他们了吗?” 王灯明道:“暂时的。” 琼斯梅迪环顾四周,道:“这是什么地方?” 王灯明苦笑一声:”上帝才知道。” 他们算是彻底的迷路了,三个人一直晃荡到天黑,越走越迷糊。 宿营的时候,还是老规矩,王灯明上半夜,屠戈登布下半夜,琼斯梅迪提出,下半夜最不安全,她和屠戈登布一起守,王灯明觉得,可以。 一夜无话,安全度过,是不是意味着已经摆脱了野人,王灯明不能保证。 早上,他们整理了一番,吃了点东西,王灯明认准太阳,依然朝着西南方向去。 前方,除了森林,还是森林。 无意中,他们找到了一条小河,王灯明喜出望外,说道:‘我们跟着河流走,兴许,就不会迷路。” 走了不到一公里,王灯明停下了脚步,他们看见了一个人,就在小河边。 琼斯梅迪惊呼:“柯林,她是柯林。” 屠戈登布揉揉眼睛,怪里怪气的说道:“哦上帝,真的是柯林!我不是眼花了吧。” 此时的柯林被捆在一个白松上,头发散乱,脸色像死人一样的苍白。她的上身警服早就被撕掉了,警帽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穿着一件破烂的不成样的白色单衣,她的嘴里还塞着一块烂布。 她也看见王灯明几个,拼命的晃动,嘴里呜呜呜的。 琼斯梅迪说了一句:“我去救她!” 却被王灯明一把揪着。 “这是个圈套。” 琼斯梅迪回头道:“就算是圈套,我们也得救她那。”她再次想过去,被王灯明抓着不放。 “冷静点,你去了,一样被抓。” 屠戈登布也劝道:“琼斯,老大说得对,冷静点,你看,她的周围,林子那么密,肯定有埋伏,你这一去,说不定就被弓箭射死。” “那怎么办?” 王灯明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救柯林,只怕人没救成,他们几个都陷阱去了,如果单从安全角度来说,立刻带着琼斯梅迪,屠戈登布闪人,那是最佳的选择,问题是,这样的选择,王灯明是选择不了的,那么第二个选择,就是救人,鱼死网破。 二三分钟后,王灯明做出了选择:“你们,注意他们的突然袭击,尤其是我们身后,记住,千万千万不要过来,千万!我过去。” 王灯明举着枪,一步一步走向了那颗白松树。 他距离柯林的大概八十步。 当他离柯林只有十米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他看清了柯林的眼睛,那是极度渴望获救的信号,然而,她又拼命的摇头,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出来。 他靠过去,柯林的眼神告诉他,不要,不要靠过来! 王灯明犹豫了,脚步又一次停止,站在她跟前。 王灯明估计,陷阱要不在脚下,要不在头顶,要不就是四面八方飞来的利箭。 他该如何处置,时间仿若凝固,空气让人窒息。 这时,从大树后转出一个人,背着弓箭,手持利刃。王灯明诧异,这是个风华正茂的姑娘,很年轻,眼睛明亮晶莹,但却带着毒蛇一样的怨恨。 她穿的不多,灰色短裤,黑色的粗布短袖上衣,头发高高的扎着头顶。 她盯着王灯明,手里的匕首顶着柯林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