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灯明坐在书桌上,开始写报告。 这次去暮枯谷的报告到底怎么写,是个技术活,有难度。 他写了好几遍,撕了好几遍,确定应该没什么问题,报告才算写好。 报告写好后,他去了客厅,给琼斯梅迪看,问问有什么不妥地方,琼斯梅迪刚洗完澡,头发都还在湿漉漉的,就笑道:“你怎么写,那是你的事情,你是头,我不是,我最怕写报告了。” “你就是个懒人。” “懒人,我才不懒,我多勤快,这次跟着你去暮枯谷,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对了,你鞋跟里怎么会藏着那样锋利的刀片?” “干什么事,都要留点后路,还好是这片刀片救了我们,你别看那小刀片,特制的,用途可不少。” 琼斯梅迪一边用毛巾擦着她的秀发,一边问:“你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你的行为,就像是一名特工,你当过特工?” “不一定非得是特工就会干这样的事情。” “不,鞋跟里藏刀片,那就是特工干的活,你什么时候把你的鞋子整成可以藏刀的?” 王灯明将报告收好,说道:‘你难道没发觉,我的那双鞋子新的吗?’ 琼斯梅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好像是,你的那双鞋子,好新的。但也有可能是你去商场买的啊。” “看来,你还是一只雏鸟。” “我本来就是一只雏鸟,我是实习的。” “你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琼斯梅迪像是严肃的想了一下,说道:“从你逃命的绝招看,我确实跟你有差距,我会努力的学习的。” 王灯明只能摇头。 “头儿,不要那么小气,我都是实习的,经验不足是正常的的是不是,教教我,你把屠戈登布弄得又哭又笑的妖术能不能交给我,我想学。” “你还惦记着这事,你学不会。” “怎么就学不会?我教我,我一定学得会。” “你真想学?” 琼斯梅迪两眼放光:“那是,那还有假?快快快告诉我!” “过几天吧,过几天再说,我得好好看看东陵孔博士的信件。” “你就是个娘炮!真的是娘炮!” 琼斯梅迪气嘟嘟的又接着擦她的头发,她不喜欢用吹风机,就喜欢用毛巾擦。 王灯明无语,一个这么阳刚的男人,怎么就成了娘炮。 次日一早,王灯明开着车,去了市警局,上午十一点半,费德利局长的办公室内。 费德利坐在办公椅上,面色非常严肃的细细读着东陵孔的信件,足足看了六七分钟,才把信放下。 “王,说说你的看法。” 费德利身材不算高,但是横向面积却很可观,像块门板,局里的警察们私底下都称呼他为门板。 “我认为,东陵孔博士说的是真的。” 局长的那双瞪着像是永远在审问别人的眼睛,问道:“你真是这么认为?” “是的,我认为这不会有假。” 局长稍稍一点头,拿起桌上的电话:“琳达,你进来一下。” 朱迪是局长的小秘,很妖娆,性感的一个女警,走路的时候,直线走的特别好,和一个专业的模特区别不大。 琳达踩着高跟鞋进来后,局长将东陵孔的信件给她,说道:“去,去看一下,这是不是东陵孔博士的亲笔信。” “好的,局长。” 王灯明就坐在局长办公桌边,琳达离开的时候,悄悄的朝着王灯明抛了一个媚眼。 王灯明的心里扑通的跳了一下。 那晚上,他救费德利的时候,琳达就跟着费德利,顺带,他把琳达也救了。 琳达离开了,局长皱着眉头,拍拍脑门道:“王,我觉得有点乱,东陵孔前段时间还说,他们发现了金矿,怎么转眼又说没了呢?” “是博士亲口跟你说的吗?” “那倒不是,是勘探队的一个人,叫塔姆的人。” “塔姆人呢?暮枯谷是没有手机信号的,连指北针都没有用。” “是这样,塔姆身体出了点问题,提前从暮枯谷回来了,是他说,东陵孔发现了金矿。” “塔姆现在人在哪里?” “那我得问问,对了,你的报告上说,东陵孔博士先是被野狼咬伤,随后又被里边的一个酋长給救了,临死的时候写下的信件,是这样吧。” “是的,局长。” “王,你知道的,我是很照顾你的,阿拉斯古猛镇是我的家乡,所以我才调你去。” 王灯明嘴角翘了一下,苦笑着说道:“局长,那就谢谢你的关照。” 局长站起来,端上咖啡壶,给王灯明倒上一杯咖啡,这样的活,局长一般情况是不愿意干的。 “谢谢。” “不用客气,王,我总觉得你的这份报告,给人一种逻辑性很不强的感觉。” 王灯明肩膀一耸:“局长的意思是,你认为我的这份报告是捏造的?” “哈哈哈.....不,不,当然是真的。” 局长哈哈哈的笑着,笑得嘴唇上两撇漂亮的的大胡须都一抖一抖的。 他边笑,边给王灯明加咖啡。 “王,你是知道的,暮枯谷的事情有些敏感,我们对外发布任何的消息,都要慎重再慎重,以你的看法,暮枯谷里到底有没有金矿?那个酋长怎么说?” “局长,我的看法是,嗨,我又不是勘探队的,我怎么好说,酋长的意思是,没有。” 局长又点头,说道:“这么说,那是个有意思的酋长,暮枯谷之所以说有金矿,那是从暮枯谷里流出的一条河里,暴雨的时候,发现了一块金子。” “所以,勘探队就进去了,还发回了有金子的消息,是不是。” “的确是这样,那个地方,是个很邪恶的地方。” “局长,你对暮枯谷的了解到底有多少?” “不多,但那地方,经常有人失踪,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