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王灯明的初步检查,屠戈登布伤的还是挺重的,被人打得严重内出血。 屠戈登布说话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 对于伤到脏腑,王灯明对西医的治疗没什么信心,恐怕还会耽误病情,在他看来,屠戈登布得吃中药进行调理,这点,他坚信中药的调理疗效肯定比西药好,得找那个来自中国北方的中医师了。 中医师叫梁九天,十年前就取得了美国执照行医,王灯明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他,那次,他协助市警局抓一个网上通缉犯,那个逃犯特别像梁九天,有人报警,说看见疑犯了,是个开诊所的,王灯明就去抓了,抓了以后,一审,结果抓错人了。 为此,两人认识了,王灯明上次被夜妖打伤,吃的就是他配置的药。 他打电话给梁九天,巧的是,住在笔灵斯市的刘九天恰好在波尔森开了一家中医分诊所,人,这会儿也在波尔森。 王灯明认为这是个好兆头,将屠戈登布弄出了医院,去了梁九天的诊所。 梁九天的诊所在一条叫清曼赫德的街道尾端,梁九天的诊所刚开张,规模不大,整个诊所的面积大约一百二十平米上下,有些设备都没配备齐全,梁九天看见他后,高兴不已,两人握手,笑呵呵的互相拍着肩膀。 梁九天,接近五十岁,但看上去只有四十岁的样子,精神很好,人也长得很有学者的模样,带着眼睛,斯文儒雅,头发整齐,说话彬彬有礼。 王灯明将梁九天介绍给琼斯梅迪之后,琼斯梅迪问道:“我明白了,Doctor梁,警长那次吃的毒药就是你开出来的药,是不是?” “毒药?” 梁九天先是被吓了一下,紧跟着发愣,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刘九天被弄得哭笑不得,他行医三十年,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开出的是毒药。 王灯明也被琼斯梅迪逗笑了,说道:“琼斯,不能乱说话。来,梁医生,我的朋友也被人打伤了,你帮我看看。” 屠戈登布被王灯明搀扶着,来到诊桌边。 梁九天给他把脉,查看伤情。大概六七分钟,检查完毕,梁九天说道:“王警长,你的这个朋友,伤情相当的严重,是谁下那么狠的手?万幸的是,他的身体底子相当的好,牛一样,我给他开个方子,只要好好调理,个把月就可以完全恢复,这样,我给他多开点药,半个月吧,半个月后,不吃药,只要多休息,就能恢复过来。” 王灯明道:“梁医生,你配置的药,比我师傅的都好,神药!” 梁九天忙问:‘过奖了,你师父,还懂中医?” “懂一些,可是我没学会。” “是嘛,找个机会,一定和你师傅切磋切磋。” 他们说话之间,护士已经开始配药,这里的几个护士都是中国人,年轻的姑娘,说话的时候,王灯明听着特别多的亲切。 药配齐,王灯明给费德利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派人将他们送回了阿拉斯古猛镇。 王灯明上次煲药的罐子还在,王灯明亲自给屠戈登布煲药,并将汤药送到了屠戈登布的面前,那屠戈登布一看,就像是小孩一样,捏着鼻子,拼命摇头,死活不喝。 回镇子的路上,琼斯梅迪就一路吓屠戈登布:大野熊,你死了,你要完蛋了,你要吃半月的毒药了,半个月,你一定会自杀的,你看吧,你会的。 屠戈登布不喝,王灯明也吓他:“阿布啊,你要是不喝这药,就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我的那个医生说了,你要是不进行调理,没准真的会死掉的,你是不是现在觉得肺部特难受?” “是,我觉得呼吸特别困难,我不吃,我还是住院,用氧气机好点,我不吃,你看,这么黑,这么难闻,这不是毒药是什么?” 屠戈登布的样子,看上去好可怜。 “唉,你那是伤到五脏六腑了,不吃中药,靠氧气机,你支撑不了多久的,所以,你必须喝中药,你选择吧,是你的命重要,还是忍一忍,喝药?” 琼斯梅迪说笑道:“要是我,我宁死不屈,也不喝这毒药,野熊,你不知道,这药多难喝!” 王灯明瞪着她:‘你是存心捣乱是吧?屠戈登布如果不喝,他肯定得死。” 屠戈登布被吓着了,端着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喝完,哇哇哇的说,给我糖,给我找糖,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琼斯梅迪十分同情的安抚他:真主会给你力量的。 吃完药,屠戈登布就想着逃跑,喝了一碗,他就拿定主意,再不喝了!刚才的那一碗,差点把他苦死。 王灯明可不让,不准他走,就呆在警局,还让雷神盯着,屠戈登布要是跑了,就让你雷神喝毒药,雷神被吓得蒙了,忙说没问题。 安排好了屠戈登布,王灯明和琼斯梅迪也返回了出租房休息。 王灯明其实也受伤了,被老猎手打的,但那是轻伤,王灯明没当回事,刚进屋,阿丽雪诺说,王灯明有快递,是个大包裹,很重的,是个大箱子。 箱子就放在客厅中央,王灯明看见箱子就笑了,这段时间太黑,关二爷终于过来了。 琼斯梅迪最好奇,迫不及待帮王灯明打开木箱子,一看,是一尊雕像,手里拿着刀,一张脸很红。 琼斯梅迪特深沉的说道:”我见过无数的雕像,就没见过一个醉鬼也能被人雕刻成雕像,头儿,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