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晃来晃去的行不行?我求你。” 王灯明在自己的办公室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屠戈登布的眼睛都给晃花了。 什么叫困兽犹斗,王灯明体会到了其中的真谛。 他总算坐下来,喝下一大杯冰水,打了俩个饱嗝,问:“野熊,难道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我们在阳光底下,他们在昏暗的角落,他们不出现,我们也没办法。” 屠戈登布的话,王灯明当然清楚这点,他们在明处,鲨鱼帮的人在暗处,吃亏的肯定是在明处的人。 从警车被袭击的现场看,开枪的人至少五个,警车都打成了马蜂窝。 但是,他们没法追踪枪匪的踪迹主要是因为小镇的监控太少,枪匪反跟踪,反侦察能力太强,这些人打完就上了七号公路,连接七号公路的支线有好几条,路上又没几个监控头,他们很容易就逃脱。 他思虑再三,将电话打到了市重案组。 重案组得知阿拉斯古猛发生的事情,答应协助,利用他们的资源,调查鲨鱼帮的一切动向,这太不像话了,把警察当鸟打,还有王法没有。 市警局重案组托马斯头头也很生气,他告诉王灯明,只要有任何的线索,他们都会第一时间知会他,对于王灯明捉到的鲨鱼帮的那个小喽啰塔诺祁,托拉斯准备联合市警局缉毒署的人,重新提审,他说,他有办法让塔诺祁说出更多的消息。 王灯明听后,很感动,他和托拉斯只有一面之缘。 现在的王灯明已经顾不上什么程序,什么能力,甚至是面子的问题,他只想着赶紧搞定这件事,查理差点就完蛋了,要不是查理,他的运气是不是有查理那好好,谁知道。 他最担心的是,他怕鲨鱼帮的人对琼斯梅迪下手,这才是最要命的。那封信,那颗子弹,至今,他都在想,是威胁自己的,还是威胁他身边的人。 次日,他们连续在七号上发现了两台被烧毁车辆,车牌也被拆掉。 阿拉斯古猛镇,目前还没有失窃车辆的报警,那只能说明,被烧毁车辆是外地的车。 于是,王灯明想从车辆的发动机编号查,哪知道,发动机上的编号,也被人用高温焊枪将编号提前给抹掉了。 对方是铁了心让你查无可查。 王灯明气恼的不行,整天骂骂咧咧的。 冷鱼倒是很平淡,对王灯明说道:“长官,我见过更狡猾贩毒团伙,你想跟他们较量,首先一条,看谁的耐心好。” 王灯明听了此话,觉得有理。 查理一直没有苏醒,但是生命体征倒是比较平稳了,琼斯梅迪不知道是内疚,还是别的,两天都守在医院里,等着他醒来。 王灯明查完了那两台烧焦车,来到了医院。 琼斯梅迪看上去有些憔悴,皮肤暗淡,眼睛带着些许血丝。 “休息去吧,护士会照看他的。” “头,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们需要耐心等待。” “杀手有消息了吗?” 王灯明想了想说道:“亲爱的,我们会逮到他们的。” 琼斯梅迪从病床的凳子上站起,说道:“希望上帝也惩罚他们。” 王灯明摘下警帽,拍拍上边的灰尘,说道:“你眼下最需要的是休息,你已经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好好的休息了,走吧,我送你回去,这是命令!” 琼斯梅迪缓缓点头,跟着王灯明出了医院。 天刚黑,王灯明来到了秃子酒吧,要了一杯红酒,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喝闷酒。 娜塔莉走了过来。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出现?” 娜塔莉回了一句:“警长,他们不是已经出现了?” “废话,他们是端着枪来杀人的,我是说....” “我明白你说什么,你是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派人来镇子送货,是不是?” “你很聪明。” “我也不知道,来了,我会去找你的,玩的愉快点,警长先生。” 娜塔莉手里抱着一个木酒桶,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葡萄酒,越喝越不是味道,王灯明心中的邪火是越来越盛,他很想摔杯子,很想踢桌子,他需要发泄心中的无名火。 他拿出电话,打给了屠戈登布。 “今晚有得打吗?” “老大,你这样问让我特别的惊奇。” “啰嗦什么?!有还是没有?” “今晚有的,有点!挑战赛,老大。” “今晚有挑战赛?” “老大不是忙的忘记了今天是周末?” 王灯明猛然响起,今天是星期六。 “你安排一下,等下来接我,秃鸟的酒吧,就这样。” 不等屠戈登布说话,王灯明就把电话挂了,二十分钟后,屠戈登布开着他的宝马车,准时来接人。 一上车,屠戈登布道:‘今晚的对手有点扎手,不但块头像是施瓦辛格,还会功夫,当心了。” “会功夫,求之不得,开车!” 凌晨三点,两人回来了,王灯明的鼻子孔塞着两个纸团,右眼角有一大块淤肿,很明显,他被人揍了,但他还是赢了,屠戈登布笑的是弥勒佛一样,将王灯明送回了住处,客厅内,临走之时,屠戈登布放下了一个鼓鼓的黑皮包。 早上,琼斯梅迪睡到九点多。 起来后,发现王灯明不在,来到客厅,看见王灯明睡在沙发上,那样子有点滑稽,沙发的另一侧,她看见了那个黑色的包,拉开拉链,一瞅,,全都是绿油油的美钞。 她急忙将拉链拉上,检查起王灯明的伤势来。 中午,王灯明醒来,琼斯梅迪正坐在他身边。 “又去了?” 王灯明楞了一下,点头。 琼斯梅迪将头枕在他的胸前,说道:“我想给查理请一个特护,双倍价钱请,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要怕花钱。”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