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鉴画师,如何鉴定一幅画的好坏,真伪,那是鉴画师该干的事情。 陈又路说起来容易,真要动手却无从下手。 画布和画纸只是画家手中的必备工具而已,就像是颜料, 画笔这样的绘画工具。 怎么鉴定也只能是鉴定画布的质量好坏而已。 用什么来检测画布? 那需要一定的技术支持。 就像鉴定一幅画,有时会用到显微镜检查,紫外线反射成像,红外扫描,放射性碳年代测定法之类的办法,而这些检测手法, 有时就是针对画布, 就比如用C14浓度测试。 碳年代测定知道天然有机物质存在了多久。 用碳定年法测定油画的画布、纸或其它相关东西的年代,可以让专家们了解它是在多久以前制成的。 用这样的时间差可以鉴定出一幅名画是原装货, 或者是冒牌货。 但这样的检测目的是为油画的真伪而设定。 陈又路现在提出的思路却是鉴定画布或者画纸是不是真的。 这样的提法,就让人摸不着头脑,有缘木求鱼的嫌疑。 柳先生:“我没听错吧,老陈。” “没说错,我被自己说的给搞湖涂了,鉴画几十年,头一回说鉴定一幅画的画布是不是真的。” 陈又路在油画的一角用手指摸,鼻子闻,又用放大镜细细看。 “看上去是真水钻,不是假水钻,但.....又似乎真假都不是....” 王灯明听得稀里湖涂,什么叫水钻。 陈又路如此入神,王灯明又不好打断他。 “王警长,我带来的检测仪器有限,无能为力, 如果允许的话,只能把画带走,找专门的检测机构检测,目前只能这样。” 陈友明最后说道。 “如果我们撇开画布的问题,单从这幅画来说,您认为是赝品,还是真品?” 陈又路断然道:“真品,这不是盗版货,我可以保证。” 柳先生道:“老陈,这幅画从艺术价值来说,能值多少钱?” “不好说,这幅画的内容让人捉摸不透,但画家的水准不亚于大师级。至于市值多少,我不敢妄下结论,还需要多找几个同行参考参考。” “陈老师,这幅画是系列桉子的关键证据,值多少钱是后话,您提供给我的信息非常重要,这幅画是原创的,年限可能超过百年,是这样吗?” “再胆大点,可能不止百年, 这幅画给人一种,一种,一种....我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形容呢,王警长....我想到了,四个字,神秘邪恶。” 柳先生笑道:“这幅画本来就很神秘,邪恶说不上吧。” “你难道没一种被吸进画中的感觉?” 柳先生便道:“好像是有这种感觉,吸入感,王警长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王灯明摇头“没有,我觉得九尾狐的眼睛很诱人。” 陈又路笑道:“个人角度不同而已,我的看法是,你能找到这个画家的其他画,也许会对这幅画有更好的了解。” 王灯明表示不解。 “王警长,这幅画带给人的信息太杂乱,不清楚画家要表示什么,就像一本连环图书,需要从头至尾看完,才知道图书所表达的故事,这张画给我一种感觉,它就像一本连环图书,其中的一页被人撕下来了,这幅画就好比是那张被撕下来的图页。” “您是说,这幅画不是单张,是一个系列?” “只是猜测,不能肯定,否则解释不了这张画为什么给人一种杂乱无章的无厘头感觉。” 王灯明考虑了一会,问道:“柳先生,您的意思呢?” “你还是听陈老师的,他是这方面的行家,一点水分都没有的大行家。” “明白,谢谢,谢谢两位。” 陈又路将油画拍照,并留下联系方式,他说,他会找更加有经验的鉴画师帮忙鉴定,有什么问题,随时找他。 送走柳先生和陈又路之后,王灯明站在油画前,指着九尾狐道:“你是谁?” 随即,他又指着火辣女郎:“你又是谁?” “你们这群小家伙又是谁?” 森西走进桉情讨论室,说道:“当一个人喜欢自言自语的时候,大把的问题就来了。” “来得正是时候,麻烦你用的内心认真的感受一下,这幅画具备不具备吸入感?”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真要命,吸入感是什么,被吸入画面中?活见鬼。” 森西指着花丛后:“你请来的教授怎么说?” “没意见,模棱两可,花丛有人和花丛没人反映的是画的内容的充实感而已,就像秦大师说话一样,不具备参考性,但那位鉴画老师说,这幅画的年限超过一百年,你相信吗?” “你信这样的鬼话?这幅画是画师霍拉·卡LS在古堡内画的,怎么可能超过一百年年限?” 森西说到这,王灯明给画师祖农·柏德蔚打了一个电话。 “您好,祖农·柏德蔚先生,抱歉,再次打扰您,我有个问题.....” 王灯明想证实一件事,这幅怪画是不是霍拉·卡LS在古堡现场作画的,得到的回复是,画是霍拉·卡LS在家里画好后送到古堡的。 电话挂了之后,王灯明说道:“疑点来了,这幅画是他在家里画的吗?” “他是有亲属的。” “他唯一的亲属,他的妻子已经死了,你知道的。” “我都忘记这件事了。” “如果这幅画不是自己画的,而是别人的,问题来了,他把画送到古堡里干什么?赚钱?祖农·柏德蔚说,他只画了这么一幅画,其他的画师可不止一幅,很多幅。” “他跟古堡桉子有关联?” “天知道呢。” 森西望着画面,说道:“这幅画想告诉我们什么?” “它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