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了!”大汗淋漓的段彪与严森大笑着握了手。
观看了这样一场视觉盛宴,在场众人皆是大饱了一番眼福,每个人都是又激动又欢喜地热烈鼓掌。江烈更是欣慰,欣慰于徐有志能将此等悍将调入自己麾下做先锋牙校尉。.
严森又向江烈走来:“适才与段将军切磋一番,着实令我酣畅淋漓!不知在下能否再与江大帅切磋一番?”
在江烈看来,在战场上杀个人倒容易,比武却是困难,与武林高手比武更是难上加难。战场上对敌只需要保全自身的同时努力取敌性命。而比武不同,比武既要保证自身安全,还得保证对手安全,需要讲规矩,讲武德,既要拳拳到肉,又要让对手毫发无伤。
比武这方面也着实不是江烈所擅长的。前一年跟着袁辽宸微服出巡的时候,江烈在狮南武太学与阮雷比试过,虽然是险胜了阮雷,但着实是占了阮雷体力尚未完全恢复的便宜。段彪是纯武将,武力应当不在阮雷之下,且能与严森苦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江烈若是迎战严森,几乎毫无胜算可言。
为了推辞严森的邀请,江烈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抱拳道:“严掌门刚刚与段校尉带来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武,想必耗费大量元气,此时应当好生歇息以恢复元气。江某不愿乘人之危,乘人之危获得了胜利的话,可谓胜之不武。若是乘人之危了还输了,那就有点丢脸了不是?”说完与严森一同大笑起来。
严森笑道:“江大帅言之有理!”
江烈连忙转移话题,问道:“严掌门,不知贵派马厩所设何处?”
严森微笑道:“想必江大帅是想念自己的宝马了?”
江烈笑道:“我跟它感情可深了,它随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也受过伤,也流过血。”
严森点头道:“且随我来。”
于是严森带领江烈与段彪来到了马厩。此处马厩占地宽广,丝毫不逊于先前江烈在惑山之上所见的马厩。而且这晋山上的马,圈养与放养并存,马厩旁边就是一个宽阔的马场。
此时,骐墨与段彪的坐骑正在精美的马厩里悠然自得地吃草。
一眼望去,马厩里与马场上的所有骏马,无一不显矫健骠悍。江烈难免心动,微笑道:“严掌门,我素来不爱拐弯抹角,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帮贵派清理门户是手段,并非我此行的最终目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马’。”
严森蹙眉问道:“马?莫非有劣马需要让江大帅清理门户?”
江烈笑道:“严掌门误会了。江某现为皇家狮炎军大帅,麾下有大众骑兵,但战马之数不及骑兵之数,所以……”
严森立马领会了江烈的用意,会心一笑道:“看来江大帅是看中了我们山上的这些马。这样吧,江大帅看中的马,尽管挑走,到时我派人帮你送到神狮城去。”
江烈摆了摆手:“不急不急!那个养撼还不知道能不能抓得着。正所谓,无功不受禄。”
严森摇了摇头:“江大帅此言差矣。江大帅岂会无功?若无江大帅,我岂能知晓巴秀娘在外闯荡,竟然开的是黑店?而且江大帅与段校尉大驾光临,我晋山就是蓬荜生辉了,更何况适才我与段校尉酣畅淋漓地大战了一场,着实痛快至极!正所谓,知音难求,知己难寻。这对手也是难寻呐!江大帅要多少马,我都舍得给啊!”
江烈憋着笑:“严掌门,向你们要点马,这是必须的,不然咱就相当于是白跑一趟。只不过,我们需要的数量……有点多。”
严森问道:“敢问江大帅,大概需要多少战马?”
江烈向段彪眨了两下眼睛:“咱缺多少马来着?”
段彪果断应道:“三千。”
严森大吃一惊,无可奈何地苦笑道:“江大帅,便是把我们晋山上所有的马,无论雌雄老少,连怀孕的、生病的、吃奶的统统都给你们,也达不到三千这个数。”
江烈笑道:“没事没事。我本就没打算一口气就吃成一个大胖子,我们此行就是想,有一百算一百,有一匹算一匹,慢慢积攒,不是说非得一下子就把这三千战马全整来。”
严森沉吟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待会儿我让人统计一下有多少年轻力壮的良马,能有多少,我就全部送给江大帅!剩下的,我再帮江大帅想办法!”
江烈心头一颤,慌忙摆了摆手:“大可不必!大可不必!良马全给我们了,那贵派岂不是就不用骑马了?哪能这样子呢?”
严森摇头笑道:“江大帅,不要抱有这样的想法,贵军是神狮国的军队,是保家卫国的军队!我严森不求为国捐躯,能为国捐马,也是为国效力了!日后倘若国家有难,贵军奔赴前线,大败敌军,保卫了家国,也会有我严森的一份军功啊!这是光宗耀祖啊!”
江烈素来实在,不愿多言客套之话,见严森满腔热情,也不愿推辞,一把双手握住了严森的手,感激道:“严掌门,你是我狮炎军的大恩人!”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