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与江洛赶回江府时,府内已是一片安谧。江洛径直回屋睡觉,江烈则把渔具放在了院里,又把两桶鱼搬到了厨房,然后直奔自己房间而去。
袁南儿尚未入睡,还坐在床上看书。
江烈惊奇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呢?”
袁南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书页,应道:“江少侠还没回家,我哪敢睡呀?”
江烈三下五除二就把睡衣换上:“你要是困了就先睡,这么晚了,不用等我。我又不怕你打呼噜。”
袁南儿噗嗤一笑:“倒也不是特意等你,只是我看这书看得入了迷。”
江烈笑道:“不得不说,今晚我们钓鱼也是入了迷,简直是流连忘返。”
袁南儿饶有兴趣地问道:“对了,你们钓到了多少鱼?”
江烈爬上床,倏地钻进了被窝:“那可就太多了,够吃好几顿了,我都放到厨房了。”
袁南儿合上书本,笑道:“是嘛?原来你们还是钓鱼高手。那么……我什么时候才能在家里钓鱼?”
若非袁南儿再提,江烈险些忘了这事。江烈连忙应道:“明天我就去工部,让工部派顶尖的工匠来咱家修建鱼塘!当然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睡一觉!”
烛熄,人寐……
次日一早,江烈先至工部与工部尚书辛世逸商议修建鱼塘一事。辛世逸爽快答应,揽下此活,允诺在一个月内完工。
随后,江烈径直来到了狮炎军总部,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前,开始思索如何将白献策引上岸。
其实江烈并非毫无头绪,毕竟拜访了白老夫人之后,他就想跟白献策打感情牌,让白献策得知自己母亲的现状。然而,重点在于如何告知白献策这个消息。
老龟不敢靠近白献策,而江烈害怕承受不了湖底的水压,不敢下水。所以,靠言语告知是行不通的。
此时,江烈一眼瞥见了桌上的一张纸——神狮军团任命江烈为狮炎军大帅的委任状。
江烈灵光一闪,思忖道:“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也可以用书信传达。我何不修书一封,让老龟做个信差给白献策送去?”
虽然不知江洛是否愿意接受这项任务,但江烈不想放弃这个方法,立马摆好文房四宝,提笔写下——“白大师献策敬启。”
经过百般思索之后,江烈却仍不清楚该如何撰写信件正文。又犹豫了片刻,江烈灵机一动,这属于是攻心之术,而就自己所识而言,最擅长攻心之术的人非狮贲乙军总将苗胜宁莫属。
狮贲军不似狮城军和狮城军在固定的驻地常驻,而是经常辗转各处进行演习。所以江烈此时也并不知晓苗胜宁身在何处,所幸段彪是狮贲军大帅段啸冬之子,可以通过段彪联系段啸冬,然后让段啸冬联系苗胜宁。
于是江烈立马传唤来段彪:“彪兄,我得拜托你一件事。”
段彪笑道:“大帅,你有话直说吧,不用说啥拜托不拜托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江烈微笑道:“好,那我说明白了,我想要找狮贲军的苗胜宁将军。”
段彪问道:“大帅,你找苗将军干嘛?”
江烈正色道:“跟他探讨一些事,跟找白献策有关系。我这会儿也不晓得狮贲军驻扎在哪儿,所以就希望你能联络一下令尊,帮我征调一下苗将军。”
段彪抿抿嘴,点了点头:“行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段彪没有让江烈失望。次日下午,江烈便在怀德楼的一间包厢里与苗胜宁单独见了面。
苗胜宁憨态可掬地笑道:“你江烈如今是大帅了,可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你命令我来,我还推脱不得,必须随叫随到。”
江烈摇头笑道:“苗将军说笑了,哪是什么命令啊?我是想跟苗将军请教一些问题,是我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
“哦?”苗胜宁抿了一口茶,“你想不明白的问题,你觉得我就想得明白吗?不对啊,我可听说你狮炎军三个总将是今年武考前三甲,你不明白,他们还明白不了吗?”
江烈摇了摇头:“他们或许也能明白,但肯定不及你明白。毕竟,在这方面,你苗将军是行家里手啊!”
苗胜宁受宠若惊地笑道:“敢问这方面是哪方面?”
江烈微笑道:“攻心。”
苗胜宁咧嘴笑道:“怪不得!这你算是问对人了,论带兵打仗,我不如段大帅,论身手武艺,我不如何将军,但要论这攻心之术,我着实算得上是高人一等!”
江烈笑道:“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在惑山上见识过将军的攻心之术,那真是太高了!所以啊,这方面的问题,我要是不问你,岂不是相当于跟你白白相识一场?”
苗胜宁笑得合不拢嘴:“虽然我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言之有理!好吧,你直说吧,这究竟是个什么问题,我定竭尽所能,为你排忧解难!”
于是江烈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