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狮炎军大帅江烈,奉旨前来晋山县讨伐虎精!倘若贵县县令拒绝见客,那可就是抗旨了!胆敢抗旨的话,我就带兵抄了这个府邸!”
忽然之间,大门打开了一个小缝,缝里探出一只眼睛:“您说您是谁?”
江烈瞪大了双眼,亮出腰牌,不怒自威道:“我乃神狮军团皇家狮炎军大帅江烈,奉旨前来贵县讨伐虎精!我要见你家主人,不让见的话,我就将此夷为平地!”
“爷,且容小的进去通报一下,请爷稍等片刻。”门内那人低声道。
“大胆!”段彪跑上前,怒斥道,“你这个狗贱奴,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竟敢让我们江大帅站门外等,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吗?!事关重大,片刻也耽搁不起,倘若误了大事,你个狗贱奴就是有十颗脑袋也抵偿不了!”
“爷!爷!爷!”那人手忙脚乱地将大门打开,“几位爷,里……里……里面请!”
江烈皮笑肉不笑地思忖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什么样的主子就能调教出什么样的奴才啊,看来这个县令果真跟这个下人一样都是贪生怕死的胆小如鼠之徒。”
“快去跟老爷通报一声,有贵客求见!”那人又对远处的另一个下人喊道。
那人将四人带到了客厅,请他们入座,并自觉地给每个人都泡了一杯热茶。
“列位光临寒舍,实令寒舍蓬荜生辉!新晃多有怠慢,还请列位恕罪!”一个华服男子走进来,便深深地鞠了一躬。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晋山县县令于新晃。
待到于新晃抬起头来,江烈将其打量了一番,只见他个子不高,眼睛不大,称不上贼眉鼠眼,却可谓尖嘴猴腮,脸庞周围是一圈浓密乌黑的络腮胡,虽贵为县令,长相却犹如山野村夫。
江烈起身礼貌性地拱手道:“在下神狮军团皇家狮炎军大帅江烈,见过于大人。”
于新晃往主人位上一坐,微笑着问道:“敢问江大帅来此有何贵干,有何指示啊?”
江烈注视着于新晃的双眼,微笑道:“奉旨来此,联手于大人,讨伐虎精。”
“奉旨?”于新晃蹙眉问道,“敢问阁下奉的是谁的旨?”
江烈不知于新晃是真傻还是装傻,便应道:“自然是奉当今圣上昇凡帝的旨。”
于新晃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圣旨何在?”
圣旨的的确确是没有的,毕竟江烈出征完全是自己决定的,并不是所谓的奉旨前来,但为了镇住于新晃,刻意谎称是奉旨来此。
于是江烈应道:“没有圣旨,这道旨意是皇上的口谕。”
“大人这不是唬人吗?”于新晃无力地笑道,“这么重要的大事,皇上怎么可能只是传口谕呢?这肯定得要有手谕才能算数啊。”
江烈冷笑道:“照于大人这意思说话,你看不到皇上的手谕的话,你就不愿意与我军联手讨伐虎精了?是这个意思吗?”
于新晃轻轻点了一下头:“下官虽是本县县令,掌管着一部分兵权,但大部分的兵权主要还是在本县的督军手中,平日里我只能命令这些官兵缉捕罪犯,并不能对他们进行大规模的调动。要大规模的调动本县官兵,得要本县的督军向上级的东北总兵请示,总兵上面还有兵部,兵部上面还有皇上。所以说,没有皇上的旨意,本县官兵岂敢轻举妄动?我自己一个人也没法帮上什么忙啊。”
“狗屁不通!”江烈拍案而起,指着于新晃的鼻子怒喝道,“没有皇上的旨意,就不敢轻举妄动?这是什么道理?莫非没有皇上的旨意,你就不用吃饭了,你就不用睡觉了!”
“这……这跟吃饭……跟睡觉……岂可……岂可同日而语?”于新晃被江烈吓了一跳,低下了头。
江烈冷哼一声:“我还就告诉你了,这跟吃饭睡觉还真就可同日而语!来的路上我都看见了,满大街没有一家店是开门的。虎精一日不除,全城百姓就一天买不到米!或许贵府存粮富足,但寻常百姓家又有多少隔日粮?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再这样无为而治,早晚有一天,你会吃不上饭!有钱你都没地儿买米去!而且这样的情况下,会有多少人夜不能寐,担惊受怕地睡不了一个安稳觉!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不可同日而语,放你娘的狗屁!”
于新晃低着头,默不作声。
江烈伸手扳起于新晃的脑袋,质问道:“亏你还敢说是没有皇上的旨意,你不禀报你们晋山县闹妖精的事,皇上能知道?你以为皇上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能够看尽天下事?你知情不报,皇上当然不知道,当然就更不会下旨!实话告诉你,我不是奉旨来的,我是自愿来的,你不想解救你的黎民百姓,我来帮你。我麾下的兵马就驻扎在南城门外,就最后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合作?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