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它们不是诚心求饶,要反咬一口的话,我自有办法灭口。这点不必担心。”
江烈沉吟片刻,道:“极好,阮将军的战略若能成功定是极好的,只不过这需要一个大前提,就是这群虎精会上钩,会中计。但凡它们起了点疑心,这一切都可能是空谈。”
“没错。”阮雷起身向江烈行了一军礼,“主帅,要让虎精相信,要让它们愿意下山,上山报信的使者就尤为重要。末将思前想后,这个使者没有别的人选,只有主帅能够胜任!”
这个使者必然要能说会道,必然要有勇有谋,需要具有随机应变的能力,而且要能在计划失败的情况下有本事全身而退。根据阮雷所言,这个人选除了江烈以外,确实没有他人具备所有能力。
“阮将军,这么危险的差使怎么可以交给大帅?万一大帅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没法跟大统领和皇上交待!这活儿交给我!我去!”段彪原在门口戒备,一听到阮雷此言,连忙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段校尉!你这样成何体统!”江烈起身怒斥道,“你区区一个校尉,也敢妄议战略?!滚!”
段彪一时语塞,行了一军礼,颤声道:“末将知罪,末将告退……”说着便退到了门外。
其实江烈向来将段彪视为自己的前辈,私底下也都是称呼其为“彪兄”,并未将其视为自己的一名部下,从不觉得自己高他一等。
然而,此时并非只有狮炎军的自己人在场,段彪这般莽撞,江烈必须在外人面前展现出狮炎军大帅应有的威严与狮炎军的严明军纪,否则堂堂神狮军团堂堂狮炎军与绿林草莽又有何异。毕竟段彪适才确实过于冲动,过于不得体了。
江烈完全理解段彪的心情,无奈此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只能忍痛怒骂他。
“部下不懂规矩,让严掌门和金督军见笑了。”江烈赔笑后,郑重其事道,“阮将军所言不错,总有一个人要做这个使者,可以说是舍我其谁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入虎穴,谁入虎穴?这个差使就由我揽下了。”
阮雷抓住了江烈的手,深情道:“大帅,末将作为下属,没有推荐麾下的将士,反倒举荐大帅,承蒙大帅愿意答应末将的不情之请,末将不胜感激!”
江烈欣慰地笑道:“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什么叫不情之请?我还得承蒙你这么看得起我呢!不过,话说回来,即便你举荐别人去执行这项任务,我也会把这差使抢过来。这种差使,让别人去干,我还不放心呢。”
阮雷眨了几下眼睛,坐回位置上:“接下来,我先大致讲一下分工事宜,如今我军势力庞大,一定要扬长避短,让合适的人去执行合适的任务,各司其职,有条不紊。诸君有什么意见都尽管提出来,当然了,最终方案还是取决于江大帅。”
直至黄昏过后,残月渐现,讨虎联军的总部里终于停止了热烈的讨论。
“那就这样吧。”江烈起身向在场的几人行了军礼,“人是铁,饭是钢。咱先吃饭,吃完饭就赶紧把各自需要吩咐的事吩咐下去,赶紧准备好需要的东西。希望咱们讨虎联军能够旗开得胜!”说着伸出了一只手。
阮雷会心一笑,将自己的手掌搭在了江烈的手上:“旗开得胜!”
严森和金富亮也都依样画葫芦搭上了自己的手掌,胸有成竹地喊道:“旗开得胜!”
晚饭过后,江烈将段彪单独带到了营外,伴着残冷的月光与呼啸的寒风,徐徐行走,一言不发。
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如这夜晚的凄冷天气一般冷漠。
“大帅,要说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这儿也没别人了。”段彪蹙着眉头开口道。
江烈又走出两步后,停下了步伐,叹了口气道:“彪兄,我得跟你道个歉,为白天那事道歉。我那么凶神恶煞地呵斥了你,我也是无可奈何的,严掌门和金督军都在,我没法对你心慈手软。虽说我没把严掌门和金督军当外人,但他们终究不属于神狮军团,不属于咱狮炎军,此战过后,还得各忙各的。我得让人家知道,咱们狮炎军是有规矩的,是军纪如山的,不是无拘无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