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不难发现,就是山上的敌军干的。当然了,他们不会被仇恨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不会贸然来复仇。所以,他们该怎么办?”
“有舍才有得,他们会放弃茶溪这个水源供应地,也不会在茶溪附近方圆百里内驻军,所以至少茶溪那块地,咱们算是从敌人手中夺回来了。他们损失了一千名将士、九百匹战马、一百头战象,损失惨重,吃了大亏,肯定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所以他们肯定会加强各处据点的防御,随时准备迎接我们的偷袭,所以搞点机关,搞点埋伏,搞点陷阱,是理所应当的。”江烈眼神坚毅道,“这也就意味着,咱们的游击战,只会越来越难,但咱们还必须坚持跟敌军周旋,坚持游击战略!”
阮雷点头道:“咱们得扩充地盘,把咱们的驻地延伸出去,虽然这南北走向的大山脉易守难攻,但咱们肯定不能永远只守着这山,咱们到山下,到远一点的地方,咱们还要在山下的平原安营扎寨。”
汪落印问道:“阮将军,平原地形,敌军的战象占便宜啊。咱们驻扎到平原上,不是如了敌军的意吗?”
阮雷摇了摇头:“汪总兵,驻扎到平原上,咱们肯定不能只是搭几个帐篷,围几个栅栏,这样是防不住战象的铁蹄的。咱们得建造城池,建造城堡,不仅要铜墙铁壁,还得建立起完备的防御系统,保证无坚不摧。而且山下的地形更适合种庄稼,能更好地贯彻执行狮炎军传统的屯田制。”
“阮将军,您老人家这是说笑呢?建城?这可不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这就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事啊!”汪落印蹙眉道。
阮雷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们虬誓国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技术,从后方花重金聘请点能工巧匠来建城并不见得是什么难事。而且将士们都能出工出力帮忙,虽不可一蹴而就,但也不会耗时太久。要是想把剩余的失地都打回来,建城是必要手段。看看这个沙盘,象军占领了你们虬誓国多少大小城池,是连成片的,什么意思?即便丢了一座城,还能撤到隔壁城守住。而咱们即便攻下一座城,那座城离咱根据地还远着,所以咱们必须自己在这一大片的空地上建城,让咱们的城池也能连成片,互相照应,进可攻,退可守!”
江烈补充道:“阮将军说得对,建城是必要工作,不是可有可无的。退一万步讲,即便所有咱们城池都失守了,咱们还可以弃城而逃,逃回这山上,还是能够负隅顽抗。汪总兵,建城之事,恐怕就得由你向贵国圣上请示一番了,我相信,贵国圣上一定能够理解,能够支持!北边跟南边,我也会给他们捎去信的,事不宜迟,一旦有了人手,有了材料,那么建城一事就刻不容缓!”
汪落印只好点了点头:“末将明白了,这事我会全权负责的。”
江烈续道:“咱们不能给自己留下喘息的时间,咱们停一口气,敌人也能够停一口气,咱们以逸待劳,敌人也会以逸待劳,所以咱们的游击停不得,每天都得进行!咱们每天都得派出足够的斥候去刺探敌情,摸清敌军的据点岗哨,找出敌军的薄弱点,先挑软柿子捏,打掉一个算一个!特别是一些运输队,能够在他们半路上打个伏击,是最妙不过的。”
阮雷接过话茬儿,道:“攻势不可减弱,防御更不可懈怠。咱们安排在四面八方的明岗暗哨都得时刻保持警惕,口令一定要落实一日三换,绝对不给敌人渗透进我军内部的可乘之机!”
江烈郑重其事道:“同仇敌忾,军纪严明,恪尽职守,胜利就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
两个月之后的一天早上,江烈在总部营帐里注视着沙盘,相比初来虬誓国时,沙盘上的象湄国旗已然少了相当一部分,虬誓的国旗则相应地在更多的地方树立了起来。所以,他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这几十天的努力没有白费,获得了肉眼可见的成效。
这段日子以来,狮炎军与东疆边军每天都打游击战,攻占了大量象军据点,设伏歼灭了大量象军运输队,阻绝了象军的大量的后勤供应。江烈极少亲自出马,只是运筹帷幄,也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前方传来的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