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过船,不晓得一艘船究竟该如何造就。”
“老朽大概明白江大帅的意图了。”纪脉捋了捋胡须,微笑道,“江大帅需要懂船的人才,所以来找老朽,希望老朽能为你引荐一些懂船的人才,以便贵军造船。应该是这样吧?”
江烈傻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山下的港口停泊了那么多船,肯定都是你们山上的老乡造的,所以我料定山上总会有人懂得如何造船,我想无论大船小船,无论渔船战船,功能可能不一样,但构造的原理应该是大同小异的,村长能给我军提供的懂船人士,肯定是能够为我军的造船事业做出不小的贡献的。”
纪脉沉吟片刻,笑道:“江大帅想的没错,玳山人不一定懂船,但玳山一定有人懂船,而且懂船的人并不在少数,找到老朽这儿,算是你找对人了!”
江烈咯咯笑道:“我在这个玳山上也不认识啥别人了,就是爱叨扰村长您老人家。我也不管是找对人还是找错人哦,反正我就是只会找村长,别人我不晓得找谁了。”
“老朽还得承蒙江大帅看得起咯!”纪脉笑道,“既然拜托到老朽头上了,江大帅就尽管放心吧,老朽会帮你安排人的,江大帅尽管静候佳音就是了。”
江烈起身拱手道:“村长说话就是好听,我还就是爱听村长说话!烈多有叨扰,就此告辞啦!”
纪脉也缓缓起身,拱手回礼:“江大帅慢走。阿宝,送送江大帅!”
江烈连忙客气地摆了摆手:“不必不必,不必相送,我自个儿走就好了,你们继续各忙各的,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我告辞啦!”
次日下午,就有一批懂船的行家里手到江烈的营帐报到了。
江烈将这些人全交给了阮雷,造船的各项事宜统统交付于阮雷操办。倒也不是江烈懒惰,之所以把如此艰巨的任务交给阮雷,一方面是因为阮雷办这些事的能力与效率都在江烈与黄英嵘之上,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江烈还有别的事需要亲力亲为。
换上一身不太显眼的便装,草草地在头上包了个头巾,江烈将兵刃以及一些干粮和饮用水收进了鳞玉镯,孤身一人从东边下了山,施展开金猴水上飞的轻功,离开了水泊。
在陆地上习惯了骑马,而且是骐墨这样的千里宝马,江烈配合着一点轻功在陆地上徒步奔跑,多少还是有几分不适应,说累倒也不是累,就是一种不可名状的不自在的感觉。
常言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江烈此番独自出行,正是为了寻找“软柿子”。
玳山分军需要实战训练,方能成长,方能缴获一些物资。然而最大的问题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东部敌占区到处都会有象湄军的存在,却不知道具体哪块区域是交通便利、守备空虚的软柿子。
本来江烈是打算派一队斥候出来刺探敌情的,但江烈心知肚明,象军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他担心派出去的斥候会成为打狗的肉包子——有去无回。
所以江烈转念一想,放弃了派斥候出动的想法,决定自己充当一回斥候兵。毕竟往最坏的方面想,倘若他自己被象军所擒,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因为凭借自己燎原境的驭火术和不俗的轻功,逃之夭夭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即便无法成功脱身,象军也不会选择轻易要了敌军最高级军官的性命。
奔跑了半天,夜幕降临也有多时,江烈估摸着此时已近亥时,也就是将近晚上九点钟了,早已饥肠辘辘,便坐到一棵树下,从鳞玉镯中取出了干粮与水,津津有味地狼吞虎咽了起来。
眨眼之间,三块大烙饼便让江烈啃得连渣都没剩下。
也就在江烈将水壶收进鳞玉镯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一丝火光,随即听到了马蹄声与人类的交谈声。
火光愈发明亮,声音愈发响亮。
“吁——”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马嘶,两匹马停在了江烈的跟前。
江烈抬起头,定睛一瞧,只见是两个象军士兵举着火把骑着马,正在打量着自己。
“喂!打哪儿来的?坐这儿发啥呆呢?”其中一个象军士兵厉声喝道。
见对方只有两个人,江烈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便趾高气扬道:“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江烈。第二,我不是坐这儿发呆,我只是刚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