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告诉他们自己经历过了一次浴火重生,经历了脱胎换骨,他们只会当他是在漫无目的地胡言乱语。所以江烈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农妇摆了摆手:“你不用再说什么了,你说再多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你们两个根本不是狮炎军的,你们两个是象湄军的。狮炎军一直打胜仗,怎么可能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到处乱跑?象军才比较可能有逃兵,而且这个,是最明显的证据。”
那农妇说着便拿出了一本小册子——这是马婧婕身上的,虽然马婧婕的医药箱等行囊都放进了鳞玉镯,但这本表示身份的小册子却依然习惯于随身携带。
那农夫从那农妇手中拿过那小册子:“我们是农民,从来都没有读过书,当然不认识一个字,但大象和狮子,我们还是能够分得明白的。这上面的图案,大耳朵,长鼻子,这有可能是狮炎军的?别狡辩了,你们两个就是象湄的!”
那小册子上确实有象湄的标志——一个栩栩如生的象头。
江烈焦急道:“等着,我给你看看我们神狮军团的腰牌!”
说着,江烈就要从鳞玉镯中取出腰牌来,然而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并没有鳞玉镯。
“我的镯子呢?”江烈蹙眉问道。
那农妇应道:“你那个镯子啊?放在屋里头了,你别再狡辩了,我们已经给你搜过身了,没有搜出别的东西,压根就没有什么腰牌。”
江烈此时已经是百口莫辩了,现在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毕竟自己也确实说了谎,马婧婕确实是象湄的军医,而非狮炎军的军医。
于是,江烈只好问道:“既然你认定了我们两个都是象湄的军人,那你们预备把我俩怎么样呢?”
那农夫叹了口气道:“有一说一,象湄人和神狮人,我们都惹不起,能不招惹,那肯定是谁都不招惹的。但其实不管你是象湄人还是神狮人,我都已经招惹上了,因为我抢了你的马。实不相瞒,你这匹马是我抓来的,用陷阱抓来的,抓来就只为了让它拉磨盘,既然我已经惹到你了,那就不能让你有机会报仇。”
江烈无力地苦笑了一声:“你这意思是说,你为了不让我有机会报仇,所以虚情假意地请我吃了一顿午饭,然后在饭菜里头下了毒,再把我绑在这里?你是害怕什么?我承认,你这样对待我的马,是招惹到我了,但我们狮炎军是来解救虬誓百姓的,你们作为战争的直接受害者,我即便看你不爽,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啊!”
那农夫连连摇头:“你如果是狮炎军,你或许确实不会把我跟我媳妇怎么样,但你不是。虽然我只能肯定那个丫头是象湄人,没有办法肯定你也是,但也八九不离十,能跟一个象湄的军医混在一起,肯定不会是神狮人。而且,真正的神狮人,肯定都是尊重江大帅的,不可能冒充江大帅!”
江烈倍感无奈:“你就说,你打算把我怎么样,打算把我们两个怎么样?是要把我们杀了?还是要怎么样?”
那农夫又是摇了摇头:“我把你杀了,对我能有什么好处吗?我还能敢吃人肉不成?但也不能把你们留着啊,留着我岂不是还得给你们吃,给你们喝?这也不太妥当,不如把你们两个送去给神狮人,说不定还能换点钱。看你这匹马不错,你应该也是个不小的军官,应该能换不少钱。”
江烈眼前一亮:“照你这么说,你是知道哪里有神狮人喽?”
“大概知道。”那农夫笑道,“这些事你就甭操心了,你就等着啊,看神狮人怎么处置你吧!”
江烈思忖道:“正合我意,我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带我去找我的部队。不过,只怕他们又得给我下药,而且会亏待了我的骐墨。不能将计就计,还是得让他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既然我身上没有任何物件能够证明我是江烈,那就只好……用火来证明了。”
随着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江烈轻弹指间,弹出了一条火蛇。那火蛇立马沿着树干上跳下窜,眨眼之间就烧断了束缚着江烈与马婧婕的粗麻绳。
那农夫与那农妇尚未反应过来,只是被吓得不轻,四眼空洞,两口张得足以塞下两颗成熟的大西瓜。
江烈扯开身上的绳索,并顺便为马婧婕松了绑,然后收回了所有的火焰,活动了活动浑身的筋骨,凛然道:“不晓得你们是否听说过,你们口中的那个江大帅会放火,是蚀骨大陆上目前仅存的唯一的驭火人。听说过吗?嗯?怎么不说话?你们两个怎么跟木头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