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带江大帅去找狮炎军。”
江烈打趣道:“该不会又在晚饭里头给我下蒙汗药吧?”
那农妇连忙摇头:“江大帅,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们家里头所有的蒙汗药都给您了,哪怕是想给您下药,也无从下手啊!更别说,我们见识了江大帅的威风,岂敢无理地招惹江大帅呢?”
江烈笑道:“那就好,我就是借你们一百个胆子,你们也是不敢的。”
闲言姑且略去,且说次日一早,江烈牵着骐墨出了这小农庄的大门,骑上骐墨,并将马婧婕也拉上了马背。
马婧婕的后背贴着江烈的前胸,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江烈嘻嘻一笑:“你可真懂事,你坐着就跟我差不多高,你的脑袋会挡住我的视线,像你这样把头低下,我就看得见前面的路了。没办法,只能委屈一下你了,谁让你要长这么高。要是我老婆,她没像你这么高,她坐在我前头,也完全不会遮挡我的视线。”
那农夫牵出了一辆极其简陋的牛车——一头老黄牛拉着一块由两个木头轱辘支撑着的大木板。
那农妇关好了大门,便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牛车。
“江大帅,跟紧喽!别跟丢喽!”那农夫说着便坐上木板,挥鞭赶牛。
江烈将双腿轻轻一夹,笑道:“放心吧,你的老黄牛就是甩我两里路,我也能够立马追上。尽管走吧!”
黄昏时分,一行人走出了山地,来到了一座县城的城门口。
江烈取出望远镜,仔细观察一阵,露出了笑容:“漂亮,守城门的和城墙上的都是我狮炎军的人,这里已经被我们狮炎军光复了。”
“都是你狮炎军的人?那我要走了!”马婧婕说着便要下马。
“你要走了?你能往哪儿走?我告诉你,你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乖乖地跟我走。”江烈收起望远镜,双手抓着缰绳,双臂束缚着马婧婕。
“骗子!你这个骗子!”马婧婕一怒之下,使劲拍了拍骐墨的脑袋。
骐墨虽然吃痛,但由于江烈紧拉着缰绳,它就没有轻举妄动。
江烈制止住马婧婕,忙道:“别别别!我这马可金贵得很,你别把它给拍傻了,脑袋这种部位,可不是能随便乱拍的。”
“江大帅,前方就是狮炎军的地盘了,我们要回家去了!后会有期!”那农夫一边喊着,一边驱策着牛车往来时的方向走。
江烈连忙喊道:“来都来了,不进城喝杯茶?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不了不了!江大帅,后会有期!祝狮炎军屡战屡胜!”那农夫不再回头,只是驱策老黄牛开始飞奔,渐行渐远。
“真拿你没办法,算了,不管了。进城!驾!”江烈说着便策马迅速风驰电掣地到达了城门口。
“什么人?打哪儿来的?”守门的士兵拦住了江烈,厉声问道。
江烈从兜里掏出了腰牌,扔给了那士兵:“认得字吗?”
“大帅!大帅!”那士兵喜出望外地喊道,“大帅,您还活着!真的是您吗?”
江烈微笑道:“你是哪部分的?没见过我吗?”
那士兵喜极而泣道:“末将是狮炎甲军的,自然是见过大帅!末将认得大帅的模样!只不过,太意外了!所有人都说您阵亡了,但您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这……这……太意外了!”说着便将腰牌递还给了江烈。
江烈接过腰牌,问道:“你们阮总将呢?有在这城里吗?还是在哪儿?”
那士兵的眉头登时耷拉了下来,沉默不语。
江烈心头一颤,蹙眉问道:“我问你话呢,你知不知道你们阮总将在哪儿?知道你就跟我说他在哪儿,你要是不知道,你就说不知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回答不上来?”
那士兵缓缓抬起了头,泪流满面:“大……大帅……阮……阮将军他……他……他……”
江烈瞪大了双眼:“你把话说清楚!他怎么了?说话啊!阮将军怎么了?!”
“阮将军阵亡了!”那士兵嚎啕大哭着,守门的所有士兵都跟着泪如泉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