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靠着这一招鲜,杀遍了半城的象军,杀红了眼。
“你们总驻地在哪儿?简诗财在哪儿?”江烈踩着一个象军士兵,用灭扬斧抵着他的脖颈。
“不知道!”那象军士兵瞪大双眼,一扭头,将自己的脖子往灭扬斧的斧刃上一碰,又一划,鲜血四溅。
江烈举起灭扬斧,喃喃怒骂道:“他娘的,又是一头经典的倔驴!”
“大帅!大帅!”段彪单手策马跑到了江烈身边,气喘吁吁道,“简诗财找着了,但他身边的精兵太多,大家难以攻破他周遭的防线。”
江烈翻身上马,扶了扶头盔,正色道:“找着人就行,走,我一定要生擒简诗财!”
段彪带着江烈一路狂奔,沿途还顺便斩杀了几个敌人。
狂奔半天,江烈见段彪停下步伐,也连忙勒马停步,放眼望去,只见尽是自己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一个驻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段彪向里指了指:“大帅,可以确定简诗财就在这里头了,但是他不出来。”
江烈一手攥紧了灭扬斧,一手攥紧了拳头,咬牙道:“传令下去,全部给我一起喊——缩头乌龟大将军,脑袋冒烟大将军,象湄第一胆小鬼,简诗财没种不敢滚出来。”
段彪眨巴两下双眼:“大帅,这未免有点长了,弟兄们不一定记得住啊。”
江烈眯了眯眼:“没事,记得住就记得住,记不住就随便乱喊,想喊缩头乌龟就喊缩头乌龟,想喊脑袋冒烟就喊脑袋冒烟,想喊胆小鬼就喊胆小鬼,想喊没种就喊没种,或者想喊点别的也没事,反正就是往难听了喊,尽力把简诗财那兔崽子喊出来。”
“末将遵命!”段彪连忙招呼来传令兵,“来人,传令!”
于是,经过口口相传,不一会儿,不太整齐的此起彼伏的喊声便响彻了天地。
“简诗财缩头乌龟!”
“象湄第一胆小鬼简诗财脑袋冒烟!”
“胆小没种大将军!”
“有种的就滚出来!”
……
江烈穿过一层层的包围圈,来到了最里层,虽然喊了半晌,但走出驻地与狮炎军对峙着的尽是一些小兵小将,并没有简诗财的身影。
“停!”江烈一声令下,喊声逐渐由大变小,由小变无。
江烈策马向前又走了几步,朗声道:“象军的勇士们!别再负隅顽抗了!你们倘若继续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实话告诉你们,这一回,我军来攻打花穴县,主要就是冲着你们的潇洒飞烟大将军,也就是简诗财来的!收复失地只是顺便的事,你们死多少人我都不在意,我只想生擒简诗财!”
被包围着的象军将士们仍然不为所动。
“我敬佩你们的勇气!我也敬佩你们作为军人的脚踏实地!我知道贵军向来没有做俘虏的传统,打了败仗,要么撤,要么死,没有第三种选择!我尊重你们,我让你们安全撤离此处!你们的兵刃,我一样也不收,你们要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离开花穴县,不要为难虬誓的老百姓!你们就是自由的!”江烈说着便朗声喊道,“让出一条道来,让象军的将士们撤离!”
虽然将士们不知晓江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让出了一条路。
见眼前的象军将士们犹犹豫豫,江烈便补充道:“你们就这么一走了之,并不会丢脸,并不会有任何不妥!你们走后会发生什么,我无法预测,但是你们要是继续留在这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我的目标就是简诗财,你们留着就是给简诗财陪葬!你们想想你们家里的父母妻儿,你们为他陪葬,值当吗?!”
此言一出,打动了诸多象军将士的内心。从第一个士兵向让出来的那条大道跑去开始,第二个、第三个也都跟着跑去,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离开。没过多久,包围圈内,肉眼可见的已没有象军的身影。
江烈低声道:“放他们走,但是要派几个人去跟踪,有眼熟的,就是像是原本是狮炎军的人的,务必生擒回来,绑结实了,然后把嘴堵上,以防咬舌自尽。”
段彪将命令传达下去后,问道:“大帅,咱们要进去抓人吗?”
江烈摇了摇头:“抓什么人?简诗财八成在里头设下了埋伏,多一个人阵亡,哪怕是多一个人受伤,我都心疼。放火,烧他,别往死里烧,给简诗财那兔崽子留条安全出口,我不想见到一个被烤得外焦里嫩的简诗财。老样子,围而困之,困而烧之。这是……这是雷子的经典战术……现在我们已经围而困之了,只需要困而烧之。放火吧。”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被包围住的驻地燃起了熊熊烈火,只有面临江烈的一侧有一条宽敞的没被火烧的康庄大道。
段彪又问道:“大帅,简诗财要是不从这条路出来怎么办?”
江烈微微一笑:“相信我,他会从这条路出来的。他们象湄人有视死如归的觉悟,但倘若横竖都是一死,与其窝窝囊囊地被烧死或者